“可不是嘛!就这女娘的样貌,也就前几年那个谁谁谁能比了。”
“嗐,你说的是福来村那个什么荀家的吧?我知道我知道,可惜了,听说病死了呢……”
“哪呀,听说一直在床上躺着呢……”
“哎哟,那可真是个俊俏的姑娘呢,可惜了。听说她娘年轻时就是出了名的一枝花哩。”
“是呢是呢,我曾经见过那个娘子一面,奥哟~漂亮的哩……”
取药队伍那边,有几个三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正低头咬耳朵,时不时偷偷看荀渔一眼。
察觉到他们的视线,荀渔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关于她外貌吸引的目光,在现代她就已经习惯了。只是没想他们在说荀家的八卦,这该怎么说?算是吃瓜吃到自己老娘身上吗?
记忆里原主的母亲,好像确实是个大美女来着,可惜她脑袋受过伤,记住的不多了。
荀渔撇开思绪,很快两个人排到了齐大夫面前,齐大夫面容严肃,看到荀渔的时候愣了一下,皱着眉想了想。
“这位女郎,你可是姓荀?”
“正是。”荀渔有些纳闷儿。
“哎呀,你竟然醒了?什么时候的事?快坐下让老妇看看。”荀渔一头雾水。
“你受伤的时候,是老妇为你看得诊。”听齐大夫说完,她这才恍然大悟,连忙作了个揖。
“别别别,你快坐,我给你把个脉。”荀渔坐下来,伸出手让她把脉,齐大夫又问了几个问题。
“奇了,奇了。女郎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齐大夫松了手忍不住感叹着。
“齐大夫,我今日前来是想请您给……我夫郎看看。”荀渔把到嘴边的‘哥哥’俩字给咽了回去。
这里是女尊,不管怎么说名义上他们都是妻夫,这个齐大夫明显又是认识她的;从今日的情况来看,原主她们家在十里八村颇为出名,她要是说点什么被传出去,怕是对裴家兄弟不好。
“郎君请坐。”齐大夫在裴季手腕上垫了一块帕子,再伸手为他把脉;没一会儿她的表情全然没了刚才轻松的样子,斟酌着问了裴季几个问题。
“你这位夫郎,操劳过度,内里空虚,心有郁结,若是再长久下去怕是于子嗣有碍。”
齐大夫每说一句,裴季脸就白上一分,听到于子嗣有碍,他觉得天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