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过去,不是故事,她得要搞清楚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止是她的过去,还有她这个身体的过去,如此她才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茗香。
可惜,她能接触到的修仙者,只有白烈云,而白烈云,是决计不会告诉她的。
茗香生着闷气,即便是复生以后头一次出君山,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高兴的。
洞庭的冬日,寒风萧瑟,冰冷刺骨,尽管茗香穿着厚棉袄外面还罩了一层油光水滑的毛皮,那湖风刮过脸庞,还是如刀割一般锐利。
茗香揉揉脸蛋,恶狠狠的剜了一眼正在划船的白烈云,说道:“这什么鬼天气,干嘛要出来,找罪受呢?”
白烈云近来已习惯了她的动不动发脾气,依旧慢条斯理的温和答道:“一进腊月,便要过年关了,再过段时日下了雪,这洞庭就更难出入了。你来这么久,还没有好好的出来玩玩,咱们去岳阳城里,把年货办了,也算是出来散散心。”
茗香撇撇嘴,说道:“这洞庭有什么好玩的,我还在这湖里做过鱼呢。”
白烈云被她呛了一句,也不生气,换了个话题说道:“要不,我给你讲点故事?”
“什么故事?”茗香裹紧了自己,抄着怀看着他,打从心底就没觉得他能讲出什么有营养的故事。
这人间的故事,无非就是君王名臣才子佳人,那些玩意她不感兴趣,而神仙妖怪她想听的,他又不肯说。
没意思极了。
白烈云见她兴致缺缺,犹豫了一阵,说道:“你以前总问我,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会年纪轻轻就成了化神,现在,你还想不想知道?”
茗香一愣,两眼顿时精光四射。她想知道啊,当然想知道了。
“等等,你为什么忽然要跟我说这些?你以前不是怎么都不肯说的吗?”他如愿意说,早就说了,何必等到现在她成了这般模样再说?
白烈云道:“以前觉得,这是我自己的事,便是说于你听,也只会累你和我一道烦恼。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你的烦心事够多了,再听听我的烦心事,说不定便会觉得你的事其实也没那么烦心呢。”
茗香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不妨说来听听,看看到底是有多烦心。”
白烈云垂眼一笑,便开始与茗香说起了他这一身修为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