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涮羊肉,并不需要准备许久,白烈云没有熬汤,只是调了些清汤,片了些羊肉,洗了些配菜,蘸料一备妥当,便可以开动了。
这顿饭,茗香吃的满心愧疚,白烈云等了许久不见她说话,也就随她去了。晚上洗完澡,他撤去了床顶上布下的催眠咒,两人难得清醒的一同躺在床上,茗香不说话,他便主动提问了。
白烈云是真的很想知道茗香到底在那黄粱一梦里看到了什么,八仙的功法没什么用,以梦境推演未来却着实值得参考研究一下。他因为各种机缘,境界修为不停歇的上涨,就像谁在背后不住逼着他往上走,现在路走到头了,前面就是那扇打不开的天门,他被挤在门口修为依然蹭蹭的上涨,说他心里不着急那绝对不可能。他知道这机缘背后,自有他该要完成的任务,那任务并不在人间,而在仙界。他一生为人,只有短短数十载,今生不能完成这任务,来世继续的话,很有可能便会纠结进新的因缘,局面自然也会更加复杂。
究竟要如何才能破开天门?他只希望在仙界混过一段时间的八仙,能帮他推演出一个确切的方向。
茗香在白烈云一再的追问下,还是把她的梦磕磕巴巴说了个大概。白烈云听得安静,脸上的表情却不由自主的纠结起来,待到茗香把这操蛋的梦境说完,白烈云自觉自己的脸都快要扭曲了,他揉揉自己皱了一晚上的眉心,捏捏自己撇了一晚上的嘴角,总结道:“你为什么会梦到这么狗血的故事?这么不符合逻辑的剧情真的没有问题吗?我在你心里就真的这么差劲?你为什么连做梦都不能盼着我点好?”
茗香偷偷的把脑袋藏进被子里,她早就觉得这场梦不可理喻到令人羞耻的地步了。
白烈云在脸上抹了一把,平静了片刻,恢复了一下面部表情,说道:“要成仙就得断情绝爱,这是你想的还是八仙说的?”
茗香缩在被子里回应道:“是你自己说的。”
白烈云把她从被子里掏出来,说道:“你确定是我说的?”
“好吧。是我梦到你说的。”茗香埋头在他肩上,她觉得自己这场梦肯定会成为她的黑历史,被他长年累月的笑话。
白烈云想了想,说道:“断情绝爱这是不可能的,因缘在,执念在,根本就断不了,他们说的是要断了与人间相连的因缘,如此才能顺利进入天门,不被因缘所阻拦。”
他叹了口气,又说道:“不过,现在不是以前,天道已经快崩了,哪还理会得了什么因缘不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