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香只随意披了一件外袍,松松垮垮的坦出大半个胸膛,浑圆挺翘的两团鼓鼓囊囊随时都像是要冲出衣领的包裹,领口那一条深深的沟壑旁,还留着青青紫紫的印记。
白烈云坐在她对面,盯着她的脖子领子一直的看着,满目的温柔背后,隐藏了一些几乎捉摸不到的心疼。
凡人的身躯,确实太过脆弱,他没觉得自己怎么过分,她就满身都是这些刺眼的痕迹,所以她开始的时候疼的破口大骂,到还真没冤枉了他。
他的目光透过埋头吃面的茗香,转移至了尚未收拾依旧一团凌乱的床上,心神一荡,眉心轻微的迭起,脸又有些微微的泛红。
他看向茗香,小心的问道:“还难受吗?”
茗香原本想要老实的回答她目前的身体状况,话到嘴边又被憋了回去。她看了看他微红的脸庞,玩心大起的竟生出了想要调戏他的心思。
于是,茗香冲着他抛了个媚眼,张嘴便是一串从丐帮那群糙爷们那听来颇为露骨的淫词艳曲。
她把她那鸡飞狗跳的洞房情节挑挑拣拣的选了几个足令白烈云尴尬一辈子的细节,唱莲花落一样的唱了出来,果然把白烈云给噎住了。
白烈云尴尬了一阵,没脾气的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仿佛是被自家媳妇没下限的调戏给踩爆了底线。他干脆破坛子破摔一样的,用同样的风格,却更为露骨的言语内容,接上了茗香抛出的那些梗,两口子就这么跟唱二人转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争锋相对起来。
然后,茗香因为词穷而败下阵来,接着,她盯着自家男人上上下下好一通打量,然后啧啧摇头。
“你是白烈云吗?你不会是被什么邪门歪道给夺舍了吧。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来?”
白烈云反问道:“这么不要脸的话不是你先说的吗?”
茗香把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搁,郑重其事的说道:“你是有身份的人,是大人物,这满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把你当神仙供着敬着,你怎可如此自掉身份,跟我一个粗鄙无知的凡人小女子计较?那种粗俗的话,我说出来没问题,但你不能说,实在有损你英明神武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形象。”
白烈云嗤笑了一声,说道:“我在你面前还有什么形象可言?我的魂我的心,我的身子都给了你了,我里里外外什么模样你没见过,刚在床上还让我少装模作样,现在到来嫌弃我没形象了?”
茗香撇撇嘴,说道:“床上床下能比吗?”
白烈云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呀,就是那俗话说的,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狗屁,那是说负心汉的好吗?
茗香使劲的冲他挤了挤鼻子,做了个鬼脸。明明他自己也那么开心,却说的好像是她占了他莫大的便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