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大方方放下手机和平板，随意翘起二郎腿，一手惬意搭在扶手，一手放在大腿上。
这是他们惯玩的游戏。
在每晚教学小灶结束后，苏瑾悠可以有五分钟提问时间，秦斯泽必须无条件回答，超时的话就要她自己先思考出答案，实在想不到就只能到第二晚再问。
“你怎么确定丽娟姐找的那个杨先生就是第一个报警的人？立即就同意她连线？”苏瑾悠语速飞快地问。
“诶！你错了。”秦斯泽挑挑眉。
“不是你吩咐的找最快报警那个人吗？”苏瑾悠不明所以。
“没错，我是跟冯丽娟说找到最快报警的人。可你别忘了，爆炸发生的时候一整条街都受到波及，同一时间报警的人可能有很多个，所谓‘最快’根本不是我要关注的点，也不是冯丽娟的唯一目标。”
秦斯泽身体靠前，手肘搭在台面上，深邃的眼眸认真注视着她。
“我要的，是爆炸发生时在现场感受到第一波冲击，没有受伤，报了警并且同意接受采访的人。”
他举起手做了个OK的手势，“冯丽娟只要找到满足这几个条件的人，就相当于完成我的指令。”
苏瑾悠这下明白，为何冯丽娟能担当要闻版任务最繁重的3组组长，还是秦斯泽想要的下任总监人选。
真的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秦斯泽看了眼腕表，“你还有不到一分钟时间。”
苏瑾悠摊摊手，“没有要问的了。”
“那我再送你一句。”
苏瑾悠眼眸发光看着他。
秦斯泽轻点她的额头，“听到领导的指示要先思考。那么紧急的情况，真要找第一个报警的人得花多少时间啊，以最短时间最高效率得到同样的效果，就算偏离原指令，也是可以的，这是我的标准。”
“我明白了，秦总监。”苏瑾悠认真点头。
秦斯泽勾唇一笑，摊开手。
苏瑾悠将手放进他的手心，被他轻轻一拉就绕过办公桌坐到他的大腿上。
“真不回家？”秦斯泽将她垂在鬓边的长发卷到耳后，用两个指关节轻捏了下她的脸蛋。
苏瑾悠还是摇摇头，“你不是说让我陪你吗？”
“逗你的，我更想你回家舒舒服服的睡觉，在这里你只能躺沙发。”
秦斯泽有些无奈，这个总监办公室没有休息室，迹锐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倒是有，可让她去迹锐休息还不如回家。
“有沙发躺就不错了。”苏瑾悠点点他的鼻头，“其他同事在外面只能趴桌子或者睡躺椅，连翻身都不能。”
“他们能跟你比吗？”
苏瑾悠双手并用，将他的脸颊同时挤向中间，“总监好偏心哦。”
秦斯泽被她挤得嘴巴嘟起来，“我不偏心你才是真的做作，鬼都不信。”
苏瑾悠“噗嗤”笑出声，圈上他的脖子，头枕在他的肩上，说话声软软糯糯，“我就想陪着你。”
“澡都没得洗哦。”
“连有洁癖的秦总监都受得了，我为什么不行？”
“碰到突发就是这样。”秦斯泽揉揉她的头发，“既然你都做好准备，那就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