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一脸冷漠地走了,郝岚愤愤地剁了剁脚,“气死我了!”
郝岚提着东西进了病房,“儿子,妈买了点你爱吃的。”
“谢谢妈。”
女人正摆弄着,边问道,“刚才那个人又跟你说什么了?”
墨北深吸了一口气,“没有,他什么都没说。”
郝岚一口否定,“不可能没有,你刚才肯定就是被他刺激醒的,是不是跟温言和温小宇有关,他是来指责你的,我说的对吗?”
墨北沉默了,郝岚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看来我猜对了,他就是来指责你的,他是不是怪你害死了他儿子,要不是你,要不是孩子在你车上,就不会死。是不是?”
墨北极度愤恨,眼里更是蓄满了怒火,郝岚是生他养他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有什么资格来这里指责你?他自己害死了孩子,还有脸来这里刺激你,我倒是要感谢他说出了真相!妈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这是他恶意为之,我们可以追责的。”
墨北想到薄司寒刚才那番话,他说他毫无牵挂了,他会自己了结,用生命弥补他犯下的错。
“妈,算了吧,他权势滔天,我们追究有什么用?之前因为温言的事,他对墨氏集团下手几次,我们斗不过他的,只会让我们自己伤得更重。”
郝岚不理解了,“不是,儿子你怂什么,难道我们受了委屈还要忍气吞声吗?他的目标是你,他就是要你死!你这次侥幸躲过一劫,日后就不一定了!你这次放过他了,下次他会把你害得更惨啊!”
“那我们能怎么办?小宇死了,再追究,小宇能回来吗?”
女人摇着头,“你在说什么傻话?为了那个孩子干什么?我们这么做,我们追究薄司寒的责任都是为了还自己一个交代,还自己一个公道!跟那对母子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能为自己着想一下?”
墨北垂下了眼眸,“妈,我就是有为自己考虑,我当初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陷害温言,她会坐牢,有一部分原因在于我。”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你被拘留了一段时间不是吗?而且自她出狱以后,你为她们母子付出了多少,这些弥补难道还不够吗?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傻?”
郝岚从墨北脸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痴情,他说,“要是能为了她而傻,我愿意。”
他的声音略带惋惜忧伤,“可惜她不给我机会了。”
“她有什么好的,一个坐过牢的女人,一个背景复杂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为她痴迷的?”
墨北皱起了眉头,“妈,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她?温言坐牢的事情,你不是已经清楚了吗?她完完全全是被陷害的,而她的背景,那个时候,她还那么小,会走丢也不能怪她。
至于她结过婚生过孩子,那也不妨碍我喜欢她。”
母子俩越说越跑题,原本是在谈追究薄司寒责任的事情,聊着聊着聊到温言去了。
郝岚字字句句都是对温言的不满和尖酸刻薄。
她始终认为,是温言害惨了墨北,即使她死了,她还活在墨北心里,这一点,她深深地不喜。
她的儿子长这么大,还未成家,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却对一个坐过牢,结过婚有孩子的女人这么痴迷。
即便温言死了,墨北还一直记得她!
也许多年以后,经过岁月的冲刷,温言仍然活在墨北的心里,从未被遗忘。
那么,墨北要怎么开始他自己的人生?
郝岚十分担忧,此刻她多么希望他失忆,忘记过去的一切,忘记那对母女,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