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脸色沉沉,“少阴阳怪气的,有话直说。”
“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不过就是来看看你现在的狗样。”
薄司寒咳嗽不停,还没来得及应她。
郝岚又是冷嘲热讽的,“啧,你怎么回事?这里面什么人都有,环境也不是人能待的,你不会是得病了吧?”
说着,她自己笑了起来,“那最好不过了,薄司寒,人在做天在看,你对墨北做过的恶事,你会得到报应的,哦不,你已经得到报应了,你会在这里面生不如死的,如果让你病一场,就更好了。”
薄司寒缓了缓,再次开口时,声音是那么沙哑,他倒也没有生气,因为没有必要,只会让郝岚更加得逞罢了。
薄司寒慢条斯理地说着,“你不会专门跑来这里嘲笑我的吧?那你也太无聊了。只会让我看不起你和你们墨家。”
“嘲笑你又怎样,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只手遮天的薄司寒?你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不过,你倒是挺男人,知道自己的错,来坐牢来了,我都怀疑是不是被人查到,你才会沦落到这副田地,还是你真的那么老实去自.首。”
“你别想太多了,我自.首是为了我儿子,跟墨北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不要太自作多情了。
还有,你今天来,是墨北让你来说这些话的么?他到底是有多怂,才会让你一个女人来说,他要是有胆子,就让他自己来。”
女人哈哈大笑,“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你在这里面还能掀起什么波澜?你还能再制造一次车祸,让我儿子死亡么?你别做梦了,我儿子很快就可以出院了,他苦尽甘来,倒是你,痛苦才刚刚开始,你就在这里面好好享受吧。”
郝岚说完,直接起身走了。
薄司寒耳畔还回荡着她刚才的话。
他的痛苦才刚刚开始,墨北已经苦尽甘来了。
薄司寒握紧了拳头,不知不觉,眼眶已经湿润了。
哭?有何用?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薄司寒愣愣地由狱警重新带回了牢房。
见他一回来,那位狱友就凑近问他,“什么情况,谁来看你了?”
“没谁,喊错人了而已。”
他不相信,“真的?那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不对,你怎么眼睛红红的,哭了?”
薄司寒强颜欢笑,“怎么可能?进沙子了。”
“大兄弟,你不会真哭了吧,堂堂男子汉,有什么好哭的。”
“真没,你想多了。”
郝岚离开监狱后,就立马回了医院,墨北绷着一张脸。
郝岚倒是满脸笑容地回来了。
“怎么了儿子?谁惹你了?臭着脸给谁看?”
“妈,我问你,你是不是去派出所了?你是不是去收集证据了?”
“是啊,怎么了?我有错吗?”
“是没错,但是这件事经过我同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