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森端起酒杯,轻轻啜饮,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他的神情冷漠而孤傲,宛如一位俯瞰众生的君王,对眼前发生的血腥场面视而不见。
在他的世界里,杀人早已成为家常便饭,毫无波澜可言。
这些争吵、争斗、甚至是血腥的杀戮,都如同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在挣扎。
他们的生命、情感、恩怨,都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仿佛只是一出荒谬的戏剧,不值得他投入太多的注意。
然而,贺森并不知道!
在这个宏大的世界中,他自己也只是苏弃天眼中的一只蝼蚁。
对于苏弃天来说,无论是秦威的狠毒,还是贺森的冷漠,都只是他生活中的一种点缀。
在压抑的气氛中,苏弃天独自饮酒,神态自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以一种超脱的态度看待着眼前的一切,仿佛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神明,品着美酒,静静地欣赏着这场由蝼蚁们上演的戏剧。
“这群渺小的蝼蚁,还真有意思!”
苏弃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
他开启了自己的上帝视角,以一种全知全能的姿态俯瞰着这一切,仿佛在评价一群微不足道的角色。
杀了秦家长者之后,秦威的眼神如同冷冽的刀片一般,在众人之中扫视一圈,最终定格在了秦泰山的脸上。
他的目光锐利而深邃,仿佛要将秦泰山从内到外看个透彻。
被秦威如此一看,即便是曾经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秦泰山,此刻也是感到毛骨悚然,背后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秦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冰冷而残忍地说道:
“秦泰山,当年可是你亲手把我扫地出门的!那个时候,你恐怕没想到我会有今天吧?按理说,你最该死!”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让秦泰山充分感受到他话语中的威胁和杀意。
然而!
就在众人以为秦威会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时,他却继续说道:
“我的命毕竟是你给我的!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名义上的父亲。我也不想让我娘守寡,背上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所以,今天我不杀你!”
秦泰山听到这里,不禁松了一口气,心中却也是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和秦威之间的恩怨远远没有结束,今天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未来恐怕还有更多的风波在等待着他们。
秦威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他冷哼一声,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寒意。
“不过!”
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秦威的身形猛地一晃,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秦泰山。
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无法看清他的动作,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在空中划过。
就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秦威一掌狠狠地拍在了秦泰山的胸前。
这一掌看似轻描淡写,却蕴含着惊天动地的力量。
秦泰山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瞬间传遍全身,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他的身体,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啊——”
秦泰山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如同被巨力击中一般,连连倒退数步。
每一步都伴随着他体内气血的翻腾,最后他终于无法支撑,仰天栽倒在地,一大口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这……
这一刻,整个宴会场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所有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秦威的那一掌,仿佛打破了一种无形的平衡,让整个秦家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之中。
在场的人中,不乏已经对武道有所感悟的高手。
他们一眼就能看出,秦威这一掌所蕴含的力量是何等的惊人。
即便是已经有所收敛,也足以将秦泰山重伤到这种地步。
“不愧是飞云宗的弟子,这份实力,真是让人惊叹!”有人感叹道。
“秦泰山这次恐怕是要在床上躺上一年半载了。”
有人唏嘘不已。
“飞云宗果然名不虚传,秦威这才出走几年,实力就已经如此突飞猛进。我们与之相比,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有人感慨道。
众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飞云宗的敬畏和对秦威的忌惮。
吴氏呆立在原地,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失去了往日的骄横跋扈。
她看着高高在上的秦威,再看着躺在地上重伤不起的秦泰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
她急忙跑向秦泰山,脸上的担忧和焦虑显而易见。
“威儿,他可是你爹啊。”
吴氏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她抬头望向秦威,眼中充满了恳求,这还是她的儿子吗?
面对着眼前这个残暴的儿子,吴氏觉得有些不认识了。
秦威冷冷地俯视着吴氏,目光中没有一丝温度,缓缓开口。
“我知道他是我爹,要不然他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