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的路上要经过一个没有路灯的百米小巷,五人进入了小巷慢慢地走着,当走到小巷中间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两个穿牛仔裤的瘦高男子,那两人走得不急不缓,一只手都放在裤兜里。其他人都在低声地聊天没有注意,楚留香却目如利剑一眼就看出那两人绝非善类,楚留香暗自冷笑:竟敢在我面前耍这种小把戏,看样子是有备而来,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能耍什么鬼计。
那两人边走边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几人,尤其是齐宇。齐宇正和宋子晋边走边聊,齐宇走在外面,那两人越来越近,就当他们与齐宇擦身而过之际,两人突然同时出手前后刺向齐宇的腰间,用的竟然是三棱手刺。
看来他们是想让齐宇终身残废。两人带着阴毒的狞笑猛地刺去,就在他们即将得逞,准备欣赏齐宇的痛苦呻吟之际,楚留香动了,他使出绝技之一弹指神功,快如电光火石弹向两人手腕的阳溪、阳池两处要穴,这次楚留香恼恨他们如此狠毒,加了两层内力。就见两人的手如同被高压电击一般,惨叫一声。刺尖在离齐宇的腰不到一厘米的地方戛然而止,就听“叮当、叮当”两声,手刺掉落在地。
这时齐宇他们才反应过来,齐宇吓得一哆嗦,身子往后一缩,声音有些发抖道:“啊,怎么了?”杜明尚又惊又怒大步向前向那两人大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邢乐生晕乎乎地也被吓醒了,连声颤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那两人已经疼地说不出话,只是托着被击中的手在那疼的直哆嗦,这时杜明尚看见地上的刺刀更是怒火中烧,抓住一人的衣领上去就是一拳,打的那人嘴角直接出血,杜明尚又一脚踹到另一个肚子上,疼的那人直接翻滚倒地。
杜明尚仍不解气还要上前去打,这时宋子晋出声道:“二弟,住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邢乐生一脸崇拜地看着杜明尚,眯着眼睛道:“二哥,你好威风!出手好重啊,不过我喜欢!”杜明尚:“.....”
宋子晋接着厉声喝问两人:“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我们下如此毒手?你们如果不说我可就要报警了!”
正当那两人含糊不清地准备说话的时候,就听小巷的远处传来“啪、啪、啪”的鼓掌声,接着有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精彩!真精彩!”
几人向远处望去,就见一个留着长发的男子慢慢走了过来,等那人走近了,宋子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就见这人脸上留着一道蜈蚣长的刀疤,手里正上下翻飞刷刷刷地耍着一把大号折叠刀,杜明尚捡起地上的手刺站到前面,宋子晋拽住他,低声说道:“不能硬来,那人看起来像个亡命徒,我们还是准备往回跑!”
这时就见他们身后呼啦啦地出现了二十多个地痞流氓,手里都拿着砍刀,一下子就把他们堵在小巷里。宋子晋他们哪见过这种阵势,退到墙边,都有些害怕。他们毕竟还是学生,杜明尚也非常紧张,紧紧握住手刺盯着两边。
长发男快走到他们跟前时,停住了,带着一脸地不屑,依然随意着玩耍着折叠刀,冷笑道:“真是两个废物,连个送快递的都搞不定,竟然被几个臭学生给打趴下了,看来还得我出手废了他们,尤其那个高个的,今天我要亲自挑了你的手筋!哈哈哈哈!”
说完自己觉得好像不太过瘾,接着又皮笑肉不笑道:“对了,在把各位弄残废之前,我要介绍一下我自己,鄙人姓唐,唐太宗的唐,排行老七。不过道上的朋友都叫我“疯七”,你们可以喊我唐先生,也可以叫我“疯七”,我很不介意的。哈哈哈哈!”
宋子晋他们都被吓着了,邢乐生更是吓得直哆嗦,宋子晋大着胆子喊了句:“你们伤人就不怕坐牢吗?我们可要报警了。”
“坐牢?哈哈哈哈!”疯七闻听此言更是狂妄得意:“你们真是白痴,等他们来了,我们早走了,就算抓到了又怎样?我们有人罩着,过不了几天就放出来了!”
说完往前猛伸了一下头,嘴里还疯狗似的呜呜叫了两声,吓得子晋他们赶紧往后退,“疯七”又是一阵大笑。
正当疯七肆意狂妄地表演时,忽然一个人边伸懒腰边打着呵欠:“啊呵,真无聊,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接着又打了个哈欠。
疯子的表演被打断了,他异常恼怒,“谁?给我滚出来!”
话音未落就见一颗石子急射而来,直接打在他的嘴上,登时疼的他怪叫一声“啊呜”,再一看疯七满嘴都是血,那颗石子竟然直接在他嘴里爆裂了。
“噗.....”疯七一下子喷出四五颗牙和满嘴沾着血的石头沫子。
就见楚留香伸着懒腰慢慢走了出来,“老四,别去!危险!”杜明尚他们赶紧去拉他,楚留香轻轻挥了挥手,那几人竟拉不住他。
楚留香站在疯七前面,皱眉道:“哪里来的野狗乱叫,真烦人,幸好我是个医生,畜生的疯病我也能治。”
疯七这次是真气疯了,他举起刀发狂地就要往上扑。那二十几个混子也举着砍刀鬼叫着冲了过来。
这种地痞再多楚留香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但楚留香不能让他们冲过来,他要顾及子晋他们,正当他要施展弹指神功施以重手之际,就听“砰!砰!”从小巷传来两声枪响,这枪声在寂静的夜晚尤其清脆。疯七他们一时都愣住了,这时就听远处有个冰冷的女声传来:“别动!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