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骁见颜初似乎主意已定,赶紧解释,
“颜姑娘,你误会了,王爷叫你离开是因为担心你,怕你被传染瘟疫。
又怕楚州失控牵连到你,所以才想送你离开楚州。”
听到这里,颜初握住缰绳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他担心她?原来是这个原因。
折离早就心急如梵,“颜姑娘,您随属下回去看看王爷吧,王爷与旁人不同,王爷这些年征战沙场,早已落下病根,怕是军医也束手无策。”
听了这话,颜初调转了马头,往军营奔去。
只见榻上躺着的正是沧辞暮,颜初上前,执起他的手腕,脉象微弱。
面目涨红,已是高热,确实就是瘟疫的症状。
只是他因早年受伤,本就落下了病根,所以比旁人还要更加严重。
颜初从袖中掏出一颗药丸,转身对折离说,
“倒杯水来。”
折离赶紧倒了杯水,递到颜初面前,不料颜初并未伸手去接,反而将药递给折离,
“喂你家王爷将此药服下。”
折离愣愣地接过了药,这颜姑娘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是她温柔的扶起王爷,像个深情小娘子一样伺候王爷服下药?
折离喂完药,马上拉着关骁退了出去,留下颜初一人在帐中。
颜初坐在榻前,看着此时昏迷的沧辞暮,他睡着的模样倒和从前每次见他都不同。
此时沧辞暮安静的躺在床上,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线条,这是一张清冷俊美的脸。
平日里那双冷厉的眼睛此时紧紧闭上,倒让他整个人看着温和了许多。
平心而论,沧辞暮也生得极好看,但是他的好看又同与归哥哥截然不同,
与归哥哥的好看是温润如玉,他的好看带着侵略和锋芒,
只是一个大男人,睫毛怎么生得和个女人一样,这么长。
颜初看得出神,以至于折离端药进来,她也未曾发现。
在折离看来,这情形颜姑娘就是在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家王爷,
在心中替王爷高兴,轻轻的唤了一声,“颜姑娘,药煎好了。”
颜初回过神来,有点小尴尬,“你叫我颜初就好。”
如今在折离的眼中,颜初就是妥妥的未来宁王妃,哪敢直呼其名,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王爷,折离满是担忧,
“颜姑娘,王爷真的能醒过来吗?”
“会的,我不会让他死。”颜初的声音坚定无比。
折离也觉得是自己多虑了,就连军医都诊不出的瘟疫,颜姑娘都能诊出来。
说明她的医术比这楚州城的任何大夫都要好。
“王爷感染瘟疫,颜姑娘守在这里别被传染了,要不您去其他帐中休息,属下守在这里便好。”
颜初虽然从前在书上看过瘟疫,但毕竟是第一次接触,所以也想观察一下这个病的进程和反应,
“不必了,他情况严重,你又不懂药理,还是我在这里看着吧。”
说罢,颜初准备起身,让折离来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