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想为一个女人消沉,旁的什么也不想,除了颜初,这世间一切与他有何干系?
“你回府去吧,你和赫连如月,好好过,我并不介怀。往后你别再这样隔三差五的往宁王府跑,我如今是戴罪之身,免得给你带来麻烦。”
“我才不介意什么麻烦不麻烦,为了三哥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沧辞暮仿佛是累了,懒得再多说话,只是说了一句,“你回去吧。”
便转身走进了屋。
沧辞献也是心中烦闷,三哥如今这模样,完全是一心求死,哪还有从前半分风采。
目送沧辞献离开,寒秋端了一点清粥送进了屋中,王爷成日宿醉,好些天没好好用膳了。
“王爷,用些粥吧。”
寒秋将手中的白瓷碗递上前去,沧辞暮却并未回头,在窗前的小几上坐下,拿起上面的酒壶径直对着嘴巴倒。
酒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他吞咽时,喉结滚动,修长的手指去胡乱的抹了一下,却并未擦到多少。
那酒湿了胸前的衣襟,显出了男人健硕的胸膛,充斥着力量和安全感。
寒秋赶紧拿出手帕近身去给沧辞暮擦,沧辞暮抬起一双如枯井般的眼睛去看面前垂首细心擦拭的女子,语气瞬间变得温和,
“初,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话音未落,男人修长有力的手已经一把将面前的女子拉住,寒秋顺势就往沧辞暮怀中倒去。
她依偎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之上,这是她幻想了很多年的画面,如今成真了。
虽然是冒充了另外一个女人,但这有什么关系呢?身下的男人是真实的,是她打小爱慕的沧辞暮。
想到这里,寒秋伸出了纤细的手腕去搂他的脖子,沧辞暮已经眼神朦胧,将头埋进了女子的颈窝,轻声呢喃,
“初,你不要离开我,你是白羽国的人也没关系,我不做这个皇子了,不做王爷了,随你去白羽国可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寒秋也觉得鼻子一酸,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愿意不做皇子,不做王爷。
颜初,她凭什么?
她努力了十多年的事情,颜初凭什么唾手可得!
感觉到男人越来越用力的将她桎梏在怀中,寒秋只想沉沦了去,今夜,让幻想的一切都成真吧。
于是寒秋顺着沧辞暮的话回答,“好,辞暮,我们永远在一起。”
搂住她的手陡然松开,沧辞暮弹开了身,“你不是她,她只叫我阿辞,阿辞......”
随着身子一空,一股凉意席卷了寒秋的全身,
“王爷,颜初已经走了,回白羽国去了,她不会回来了。往后我会陪着你,无论生死,都会陪着你。”
沧辞暮像疯了一样,挥掉了桌上的酒瓶和饭菜,嘶吼着,
“你胡说,她会回来的,她怎么会抛下我?”
“王爷,您醒醒,她不过是个奸细,不值得您这样糟贱自己!”
这些话仿佛要把沧辞暮撕碎,他双目生出腥红,
“滚......滚出去......”
一行泪从寒秋眼角滑落,她转身走了出去,可是心中不甘。
为何,如今他不是王爷了,他失去了一切,眼中依然只有那个女人?
为何他看不到自己,现下,明明只有自己会寸步不离的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