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辞献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从远处走来的赫连如月。
她如今小腹已经变得平坦,沧辞献突然又激动了起来。
想要冲上去,奈何身子根本动弹不得,刚刚爬起来便又重重地倒在雪地上,
“如月,我们的孩子呢?”
赫连如月此时头发凌乱,面色惨白如一张白纸,毫无半点血色。
因为刚刚生产完,所以身子虚弱,仿佛风一吹就会倒地,那宫女用尽全身力气的架住她。
赫连如月很费力的在沧辞献身边蹲下,声音毫无波澜,
“是个女儿,刘贵妃抱着的。”
沧辞献错愕的看着面前惨白的脸,“如月,你......”
“没错,你的毒是我下的,在昨夜的茶里。”
赫连如月的声音平静,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如月,你为何如此?为了三哥对吗?”
赫连如月并未抬眼去看一侧的沧辞暮,只是淡淡的说,
“你可还记得青枝,她临死前告诉我,当晚她和丁一商量给我下药时,有个人偷听。
她看到那男人的衣角处绣着一只黑白相间的仙鹤,因线头脱落,那仙鹤掉了一只脚。
你在宫中登基那一夜,我收拾东西,便在你屋中找到了那件袍子。
所以,那一夜偷听到的人是你,后来在春日宴,我们发生那样的事情,并不是阴差阳错。
而是你早就知道沧辞信会给我下药,而你故意在他之前到了那个屋中,故意让我们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是你故意顺水推舟,成全了沧辞信的阴谋,还让我心怀感激的嫁给了你。”
“还有,先皇不是薨了,而是你设计挑拨,嫁祸给沧辞信。
弃月你可还记得,他虽听命于沧辞信,但是你在宫中野心勃勃设计陷害沧辞信,还想除掉宁王的心思,他早就查出了端倪。
奈何他被沧辞信监视,所以无法将消息送出东都,便暗中来找我。”
沧辞献回忆起昨夜,赫连如月对他少有的温情,原来她昨晚说什么无趣,叫他给孩子赐名,是因为她早就决定要毒死他。
她后来追出来,为他披上这披风,他以为那是他们全新的开始。
原来,那竟是道别。
“你说得没错,那一夜我确实偷听到了丁一说要给你下药,沧辞信要和你生米煮成熟饭。
所以我将计就计,在沧辞信进屋之前,我先进去了。可我确实是真心想求娶你,这不过刚好是上天给的一个机会。”
赫连如月一阵剧烈的咳嗽,她刚刚生完孩子,如今说话有气无力。
“你自知在朝中并无根基,需要左相府的支持,所以你想求娶的从来都是左相府,而不是我。”
听到这里沧辞献笑着吐出一大口血,他抬头看着面前冷若冰霜的赫连如月,
“可是当日,若不是我,那你便失身于沧辞信,难道你觉得在我和沧辞信之间,沧辞信是更好的选择?
难道我对你的情意,你真的丝毫感受不到?”
赫连如月伸手去替沧辞献抹掉了嘴角挂着的血丝,她白皙的手指和明艳的血对比起来,更显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