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蓁一个飞扑闪了过来。

叶淮砚早有防备，将胳膊伸地老长，一本正经，“姐姐，要跟我保持距离，刚刚还让我麻溜地滚。”

许蓁没发觉自己已经趴在叶淮砚身上。

只目光灼灼地盯着叶淮砚手上的手机，咬牙切齿道：“把它删了！”

叶淮砚眸中闪过一丝戏谑。

一手搂着她，在许蓁耳边低声说：“这是我的手机，不删。”

他鼻间充斥着扑面而来许蓁的发香味，掌间是许蓁因抻长手而露出的腰间雪白肌肤。

眼底翻滚着阴晦不明的情绪，人都在怀中了，还要坐怀不乱，折磨自己。

他嘘了一声，示意许蓁安静，他划过接听键。

打完电话后。

许父拿着菜刀走了出来，问道：“哪里来的鸭子？”，见两人抱在一块，干咳了一声。

“蓁蓁，我们俩还在呢，收敛点。”，许父立马掉头回到厨房。

许蓁猛地直起身子，莹白的脚丫子踩在地上，扯了扯上卷的衣服。

眼睛瞪着叶淮砚，伸出手：“手机给我！”

叶淮砚眼里充满笑意，“先穿鞋，再给你。”

许蓁手伸着，将鞋穿好。

叶淮砚将手机放在许蓁手上，而后往沙发上慵懒一靠，好整以暇看着许蓁动作。

闲适自在。

随便删，那段鸭子叫铃声，他备了很多份。

许蓁手脚麻利地把叶淮砚手机铃声给换了。

删了录音，又翻遍了叶淮砚手机，看看有没有回收站。

万一叶淮砚的手机比别人的牛逼一点，录音能回收，她还是要谨慎点。

吃完饭后，许蓁喊叶淮砚进了卧室。

将那一沓合同放到叶淮砚手上。

叶淮砚手一松，合同全部掉在地上。

许蓁又将合同捡起来，“你干嘛呢？”，将合同沾的灰拍掉。

叶淮砚垂睫，盯着那摞纸，“它们对于我来说是废纸。”

许蓁凝着叶淮砚，“它们是你每一次努力的证明。”

“那我换句话说，你的命值那么多钱，甚至是无价之宝，因为无法衡量，所以我只能用最庸俗的物质去偿还。”

许蓁哑然，只好将它们放在旁边，只要她不签字，房子仍是他的。

“蓁蓁，下去买袋米上来。”，许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好勒。”

晚上八点，已是十二月初。

南方的冬来得晚，仍维持着凉爽的秋，夹着一丝寒意。

许蓁只穿了件蓝色针织毛衣，出了门。

她站在御风嘉园小区门口，对叶淮砚说，“走吧，买米去。”

叶淮砚见她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贴在唇角，伸出手想替她捻开。

许蓁后退了一步。

叶淮砚修长的手凝固在空中，淡淡问出：“为什么躲我？”

许蓁莹亮的眸望着他，“叶淮砚，我们重新开始吧，忘掉那些前世今生。”

叶淮砚漆黑的瞳盯着许蓁，将手放下，“什么意思？”

许蓁淡笑：“你不欠我什么，我不欠你什么，我们不要因为愧疚、怜悯而相爱，好吗？负担太重了。”

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