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听麻将,这是眼睛也不红了,腰背也不疼了,低头看了看腕表,五官瞬间凌乱,“遭了!”
宴锦若张嘴,想叫住她,然而老夫人胳膊肘摆动出残影,连告别都来不及,拎起包就走远了,却没注意到顾初把一枚小小的东西放进了老夫人的爱马仕包里。
众人愕然,提起麻将,她跑得比年轻人还快。
宴绍眼神钉向宴北漠,脸瞬间垮了下来,“南逸,带妹妹上楼看看房间。”
他边说边把大衣脱了,颀长的身材仅着黑色高领毛衣,又卷起袖子。
宴南逸满脸无奈,还是没劝,摇了摇头,他这个四弟啊,该!
刚想安慰妹妹,怕她看见爸这阵势害怕,却看见她已经站在了楼梯上了,朝他抬了抬下颚。
宴南逸:“……”
“还不走么?”顾初看向他。
经历过生死一役,她早就明白隐忍换不来尊重,善良换不来理解。
宁可委屈别人,她也绝不会委屈自己,更何况是对方先没有给她该有的对待。
她刚回来,要一个绿茶和她一起上户口本,说什么是“双喜临门”?
她懒得开口,不代表她脾气好到没底线!
宴锦若仰着头,似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顾初身上,“初初妹妹,舅舅只听你的话,你就帮忙劝劝吧。四哥不是故意的。你也不想你刚回来,舅舅和四哥就闹得不愉快吧?”
这话说得,好似矛盾是顾初引起的,宴南逸听得都皱起眉头,却听见顾初好笑地开口,“我为什么要劝?”
宴锦若一脸理所应当,“因为四哥是你哥哥啊。”
“哦?”顾初白瓷的脸漾满困惑,“可他提出你来我们家,既得利益者是你。算起来是你惹起来的事,为什么要我负责?”
宴锦若语塞。
宴南逸没忍住,笑出声,手赶紧抬起掩着,不好太放肆。
这个妹妹,没她外表看起来那么好惹呀。
宴北漠气得脖子都红起来了,“锦若,不用帮我求她,我不需要!”
宴绍爆吼,“宴北漠,闭嘴!”
顾初说完便上了楼,她还没有看打孩子的爱好。
宴锦若垂下眼眸,一声叹息,“舅舅,初初妹妹说得也对。你不要怪四哥,四哥也是因为我……你要怪就怪我吧。”
宴北漠看着护在他面前的宴锦若,再看看跟着二哥头也不回的顾初,他抵了抵上颚,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他毅然决然,“爸,你要骂就骂我,不关锦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