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宴绍不信她的本事,并不着急。
宴锦若眼睫轻煽,“妹妹,你第一单生意做到家里人头上来了,会不会不太好?奶奶到底是你的长辈。”
绿茶味着实浓得呛人了,顾初的视线从她面上掠过,不疾不徐,“这种事必须给钱,无论亲友,否则必遭反噬。听某些人说,你还是内行?听起来却不是内行人才说的话。”
平铺直叙的话却像一把利刃扎进宴锦若的心脏,她脸色立刻变了,轻咬了下唇,“我……秦大师说我只是略有些资质,我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宴北漠脸色铁青,“你骂我是某些人?锦若是秦大师都夸奖过的,她确实好几次预见未来!”
顾初却一副无谓的样子,刚宴北漠是怎么说她的,她就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报仇不要隔夜,她也就隔了五分钟吧。
宴老夫人皱眉,她倒不是觉得一万块贵了,只是……
“我原来买过招财符,一般一千元到几千元不等,不至于一万元一张,还只能用一次。”
宴北漠可算找到机会了,她敢怼锦若,那她就是他的敌人,“承认吧,你就是在骗奶奶的钱。”
顾初直视进他的眼里,眼神坦荡,“因为这不是招财符,而是防小人符。”
一听这话,所有人脸色都变了,也包括宴老夫人。
顾初话外的意思,太明显了。
宴老夫人有所研究,知道防小人符价格比招财符贵,而且有些防小人符还只能用一次,一切就说得通了。
可防小人?防的是谁?
打麻将那一桌剩余三人全是她相处了好几十年的老姐妹,尤其是汪家的老夫人袁凤,那更是从娘胎里的情谊。
当时宴老夫人的父母和汪老夫人的父母认识,说怀上的这两个小家伙,如果互为异性就指腹为婚,互为同性就结成姐妹或兄弟。
这些年,宴老夫人一直把汪老夫人当亲姐妹看待,什么好的都紧着她。
顿时,她眼神复杂地看着顾初。
然而顾初显而易见没有创飞他们一次就收手的意思,不疾不徐道,“之前背后那人只要你的财运,但最近她越来越贪心了。今天要不是这张符咒,你不仅损财运,而且还会骨折,甚至半身不遂。”
客厅里几人皆像是被惊雷劈中,却反应各异。
宴老夫人脸色一白,手指也攥得泛出青色。
没人知道,她刚走出汪家大门的时候,明明穿的一双平底鞋,人却莫名朝前栽去,幸好前面有一棵树,她手撑着堪堪站稳。
这会儿盯着自己的掌心,早已破皮,还有丝丝缕缕的红色痕迹。
如果不是那棵树,她很有可能骨折!
宴老夫人紧盯着顾初,她是怎么知道的?
起初以为她为了卖高价,所以故意把招财符说成高价符咒,但这会儿对她的信任不知不觉升到了三成。
“你咒奶奶也就算了,你还骂汪奶奶。奶奶和汪奶奶这些年的感情怎么可能是你三言两语就挑拨的?”宴北漠气得张牙舞爪,要冲上去找顾初理论,却被一只胳膊给拦住,“二哥,你别拦我。”
他一抬眼,却发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