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初面色微变,果然甄诚眉宇间的黑气愈发浓郁了……
这时,宴初怀里抱着的大聪明突然掀了掀眼皮,似是睡醒了,一看到宴北漠就血脉觉醒了,嘎嘎叫起来,“曾孙,我的好大曾孙……”
宴北漠气得脖子都粗了,“是不是你教你鹦鹉的?”
宴初还没说话,大聪明一转头又看到了宴南逸,小眼格外聚光,“牡丹!牡丹!母的!母的!”
宴南逸一张英俊温柔的脸写满哭笑不得,“已经在找了。”
其实找只牡丹鹦鹉挺快的,但他这人有点完美主义,要么不找,要找就要找最好的,所以他从盛产牡丹鹦鹉的波多黎各挑了一只,正在空运中。
大聪明盯着宴南逸,扑腾翅膀大叫,“好人!好人!”
宴初耸肩,“看到没有,我家大聪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你骂我?”宴北漠刚靠近,察觉宴初视线落在他脸上数秒,他顿感不妙,有种熟悉又不详的感觉,连忙后退数步,堪比迈克尔杰克逊的太空滑步。
可还是听见了宴初宛若宣判的冷淡声音,她拧着眉,“我看你最近也要犯霉运。而且……和甄诚有点关系。”
“你你你……”宴北漠紧紧捂住脸,“上瘾了是吧?”
他觉得宴初这嘴就是乌鸦嘴,被她念叨肯定没好事。
尽管只有奶奶的事被她说中了,但他也不想挨边。
宴北漠一下楼,就看到客厅里坐着一贵妇人,正在喝咖啡,“三婶。”
廖淑点点头,“北漠,我来看看老夫人的。”
顿了顿,她看着宴北漠的脸,试探着说,“听说是你家新接回来的妹妹把老夫人气成这样的?”
廖淑并不知道太多详情,只听宴锦若旁敲侧击地说,是因为宴初,所以老夫人气狠了,血压飙升到了一百八,季院长来看了,都不顶用。
老夫人每天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回老宅,也不怎么出门,宴绍不放心,只能叫季院长每天来看看情况。
宴北漠一怔,谁说的?他摇了摇头,“不是。”
虽然和宴初有点关系,但是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就是她气的。
廖淑端起咖啡杯,烟雾缭绕,遮盖住她眼底的情绪,“那老夫人怎么会突然生病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宴北漠含糊了过去。
爸说了,奶奶不想别人知道自己被汪老夫人骗了这么多年,再加上别人也很难相信玄学这些光怪陆离的事。
廖淑捏着咖啡杯的手一紧,在心中一阵叹息。
宴锦若是救过宴北漠的,她记得这两人关系最为交好的,这才过了几天,宴北漠也护着她新回来的妹妹不说实话了。
要不是她看过宴锦若发过来的视频了,否则真的难以相信那女孩子怎么会嘴那么毒,连自己亲哥哥都咒骂。
而现在在这个家,锦若的日子只怕更难过了。
这时,宴锦若刚好走下楼来,“三伯娘。”
白净的面庞,轻柔的声音,一股破碎感愈发让人怜爱。
“诶。”廖淑应答的声音都放轻了,视线落在宴锦若身上,唇畔不知不觉溢出一缕笑。
锦若这孩子,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当初老夫人一提出过继这事,她和丈夫宴衍商量过后,就想把锦若过继过来。
可惜宴锦若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她说大伯家女儿走丢了,大伯肯定每天心情都不好。
她自己都这么惨,却还想着安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