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鹦鹉正缓缓落下,她眼疾手快,伸手要从大聪明嘴里夺石头。
大聪明嘴一松,石头抢先一步稳稳落在宴初手中,它绿毛脑袋突的一俯下,喙狠狠落在徐燕头顶的那部分。
“抢你个头!抢你个头!铛铛铛——”
一边啄,还一边配音。
疼得徐燕立时眼泪汪汪,四处逃窜,最后失态地躲在了桌子下。
“妈……你、你没事吧?”眼见着鹦鹉飞走了,顾思妍这才过来,眼神还恐惧地四处乱瞅着。
“我没事……”
徐燕缓缓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突觉头顶一阵不正常的凉意。
然后她看到顾思妍用力地捂着嘴,吃惊地喊,“妈……妈,你……”
她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徐燕下意识往头顶摸了摸,一大把头发落于她掌心。
徐燕:“……”
迅速拿出手机,屏幕上只照射出她如河童般的头顶。
“啊——”她当场就崩溃了,捂着发顶,疯狂跺脚流眼泪。
另一边,秦大师正好在现场,在仔仔细细端详过那块石头后,“确认和宴初小姐所说无出二致。这是一种最恶毒的邪术,会把宴初小姐的好全都落在另一个人身上,而另一人身上的坏,包括伤痛,噩运全落在宴初小姐身上。”
沈慕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原来他自始自终喜欢的都是宴初……
原来他根本不是什么朝三暮四的人……
他攥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顾家好可恶!
沈母同样惊诧得不行,想到这,她径直走到了徐燕跟前,看到徐燕那正好秃在头顶的那一块,同为女人,她不免有一丢丢同情。
但很快,她又冷笑道,“难怪顾思妍原来成绩那么好,最近却只能考六分,敢情都是偷的宴初小姐的成绩……”
徐燕拿手捂着头顶,嘴唇只溢出单薄无力几字,“沈夫人,您听我解释。”
然而沈母已无心再听,“你们一直拖延,今天正好大家做个见证,不是我儿的过失,而是你们顾家太过无耻,从此以后沈家和顾家桥归桥,路归路,绝无订婚,不……”
沈母满眼嫌恶,“一丝接触都不要有了。”
顾思妍捂着脸,仍然不甘心,“这怎么行?沈家私自解除婚约,传出去我怎么做人?”
沈母被气笑了,“我们家没告你差点骗婚已经算不错了。”
把这种别人成果占位己有,还这么理直气壮,她是真的后怕,差点让这种又蠢又坏的女人进了沈家门。
最终,顾家人被灰头土脸地几个保安架了起来,眼见着要扔出去。
徐燕脸色雪白,眼神里透着浸润到骨子里的恨,“宴初,顾家对你没有生恩,至少也有养恩,你就是这么报答顾家的?”
宴初想了想,目光落在顾思妍脸上,“行,那我就单独送你一卦。”
她和顾家有因果,如果不还点什么东西回去,她也对继续和顾家牵扯深恶痛绝。
一卦就可以斩断所有,实在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