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凌雨鼓起勇气,“当年我被我继父打,是您出手相助。后来我就开始关注您的消息,剪下报纸上有关您的报道。”
掌心被她掐出殷红的印记,她眼角的泪珠一颗颗滚落,喉咙里也尽是滚烫,“我知道您不会接受我的,所以当您说让我和荆熙相亲的时候,我鬼迷心窍地就答应了。哪怕……哪怕靠近您一点也好。”
“您放心吧,我对您没有非分之想,和荆熙相亲的这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我心愿已了……”
电话里久久没有声音,桑凌雨小心翼翼地问,“您有在听吗?”
对面顿了几秒,“我听到了,谢谢你的厚爱。”
“嗯。”桑凌雨咬了咬唇,泪水更肆意地从眼角飞溅而出,嘴角却带着释然的笑,攥着的手缓缓松开了。
她一开始就没有抱什么好的结果,他愿意倾听已经很好了,“我还想向荆熙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利用了他。”
荆熙在旁张了张嘴,本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把所有话都吞了下去。
挂掉电话,荆骁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她放弃了。”
宴绍在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魅力还挺大。”
荆骁横他一眼,“你在嘲讽我对不对?”
“你看,你又误会我了。”
宴初在旁就很无语,这两人就像是火星撞地球似的,也不知道当年到底是怎样的过节。
但她总觉得桑凌雨刚才说的话怪怪的,凝神,掐指一算。
宴初脸色陡变,“不好,快去桑家。”
荆骁瞳仁一缩,她该不会是说……
一行人坐上车,是荆骁开的车,桑家住闹市区,正值高峰期,格外的堵。
眼看着荆骁扶着方向盘,在车流中跟乌龟似的。
宴绍眉头一凛,无奈叹气,还是跟当年似的。
“下来!”
荆骁对上他的目光,最终还是抿了抿唇,乖乖让了位置。
宴绍开车速度极快,在密集的车流中也宛如一只灵活的鹰,三曲五绕,不多时便赶到了桑家。
此时的桑母正和小儿子在庭院里,小儿子是她四十岁高龄生下的。
看他们赶得都这么急,桑母下意识问了句。
荆熙流海都湿漉漉地贴在额前,到底直爽,藏不住事,“我们担心凌雨很有可能患有抑郁症,会自杀。”
桑母笑出声来,“怎么可能?她每天笑嘻嘻的。又旅游又美食的,网络上都说最不可能自杀的博主就是她了。我听说你拒绝了她,不过是失恋,昨天我关心她几句,她就跟没事人似的,到点就上楼睡觉了。”
荆熙一脸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跟桑母说目前的情况。
不过桑凌雨也确实是失恋,桑母并没有误会。
荆骁沉着道,“你先带我们去见凌雨吧。”
桑母点点头,“我正给孩子喂饭呢,管家马上就下来,带你们过去,她这会儿应该不在房间,而在家后院的房子里,那孩子啊,就爱捣鼓美食。”
接着继续不紧不慢地给儿子喂饭,“乖乖,再吃两口。”
宴初看着桑家那小儿子,已经五岁多了,尽八十斤的块头,还在看平板电脑,“不嘛,不吃,看完这集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