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常年特殊训练的士兵,二人体型相差不大,如今,像一只老鼠,轻易的被猎手绞杀,被男人轻轻一手,拧断了喉咙。
男人双眼空洞,其他士兵则是惊恐的看着这诡异惨烈的死相。
“还有人吗?”
士兵们看着眼前与自己实力悬殊的男人,步伐退了退。
“王爷这次看来要倒霉了。。。”
“这下怎么办。。”
“我们好不容易救出王爷。。。”
众人议论纷纷。
带头的男人手拿一把长约三米的弯刀,血液浸泡下镰刀上密密麻麻的蛇纹逐渐显露出来,玄黑色的刀尖点缀,散发着一股莫名的杀气。
男人掌心用力,弯刀的刀柄竟然伸缩起来,一时间暴涨到七米高,直直向许如墨的头颅扫去。
众人看的心纷纷悬起来。
那弯刀扫去,木门瞬间坍塌碎成两半,木屑乱起,卷起地板上的灰尘,强大的刀气震的众人脚下的地板“吱呀吱呀”的响着。
眼看一道白影闪着寒芒向许如墨的脖颈处扫去,众人惊呼一声,便闭上眼睛,不敢看接下来的惨状——
“你只有这点本事吗?”
“什么?!”
倏尔,众人望去,只见许如墨赫然站立于弯刀之上,戏谑的看着男人。
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让男人瞬间暴发怒火。
那男人发出一声怒吼,面前的镰刀丝毫没有重量似的,
被他轻轻一甩便收入刀柄,七米长的弯刀又恢复了原样。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男人不断挥舞着镰刀,许如墨不断闪避着。
男人的刀法十分杂乱,让人摸不着头脑。
“嘶。”
许如墨发出一阵闷哼。
脸颊一阵刺痛。
他摸了摸脸颊,手指上是殷红的血液。
男人见状挑眉,露出得意的一笑。
“王爷小心!”
夏沫看见,其他紫衣面具人纷纷包围许如墨,同时,一根根银针如暴雨梨花般向他身上狠狠砸去。
千钧一发之际,
“砰!”
木窗被许如墨一掌推开,瞬间爆裂。
许如墨脚踏木板,借力从窗口一跃而下。
“发什么呆?!追啊!”
一根根银针穿透了木墙,看起来触目惊心。
男人看着空荡荡的窗口,愤怒的捶了窗边,向下望去。
“我不信他跑得了多远!”
紫衣人也顾不得一旁惊恐的士兵们,纷纷从窗口跳下,紧追着许如墨。
“我要去救许兄!”
宇文轩喊道。
“宇文将军别去,我去救王爷!”
夏沫拦住了要跟去的宇文轩。
看了一眼士兵。
“不要辜负了王爷的好意。。。”
“你现在赶紧带着士兵们走,走得越远越好!如果我们没有遭遇不测,到时候城内最高的柏树下汇合!”
宇文轩蹙眉。
“将军,快走。。。”
“红花教,我们惹不起。”
“我们家中还有妻儿。。。”
红花教在江湖上的恶名远扬,其一也是因为红花教的报复性极强,教内无视伦理纲纪,若是得罪内部等于得罪整个红花教,不但会折磨犯人,妻儿还会遭受非人的凌辱和生死将不明。
坊间有传异闻,有个从红花教手中活下来的男人,疯了。
据说红花教关了男人三个月,每日只给少量的污水用来维持生命,最后说放了男人。
前提是,走之前,吃了这道菜。
当时男人饿了三个月,看着热气腾腾的菜,奇异的肉香钻入他的鼻腔,冲昏了他的头脑。
杀手笑着告诉他,“这叫神仙肉,是我们教主对你无上的恩赐和宽容。”
还有这等美事?
男人大口大口的吃着,这三个月他从未吃得像现在这般满足过,这肉质细腻润滑,仿佛入口即化带着迷人的荤香,肉中的脆骨更增添了这道菜的风味。
“谢谢教主大恩大德。”
男人在地上猛的磕头,杀头看着男人,面具下能感受到欣慰满足的眼神。
男人擦了擦嘴角的油污,他并没有吃完这道菜。
如此美味的菜品自己要带给家中的妻儿尝尝。
想着自己许久未归,老婆孩子看到自己一定很高兴。
他加快步伐,看着那熟悉又亲切的茅草屋离自己越来越近。
“娘子,我回来了!”
敲门半天没有人回应,屋内静的出奇。
他轻轻碰了下门,门居然没锁。
他迫不及待的打开门,一股强烈腐臭味扑面而来!
他忍住喉咙处的翻涌上来的酸水,
门缓缓打开,漆黑的屋内,被午后的太阳照的通亮。
男人瞳孔紧缩,身子开始止不住的颤抖,抽搐,一时间,他浑身的血液好似凝固了——血迹从门口喷溅到天花板,地上是混乱的抓痕,屋内一片狼藉,灶台散乱的堆满骨头!
“啪嗒!”
手中的盘子在地上摔的粉碎,发出清脆的响声。
手中的“神仙肉”掉落在地上。
这一瞬间胸膛好像被人无情撕扯开。
他双手颤抖着捂住嘴,
走进屋内,门后满是密密麻麻的血手印。
——有一个手印很小,在他的膝盖处。
他认清了,那是他尚且年幼的女儿。
一阵风吹过夹着腥臭味。
脚上好像踩着什么东西。
他低头,是一小块破旧的桃粉色丝绸,尽管被血污浸的面目全非,他仍然记得上面的花纹。
男人浑身一抖。
是妻子最爱的梅花。
男人低头颤巍巍的捡起地上的碎布,面无血色。
他跪倒在地,崩溃如同决堤的洪水,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喉咙好似被堵住了,舌尖仍残留着“神仙肉”的淡淡香味。
屋内发出嘶哑的喊声。
于是男人疯了的传闻和红花会恶劣的行径,逐渐被世人所知。
却无人敢违抗,更无人敢随意得罪。
“那你也保重!”宇文轩沉吟片刻,开口道。
夏沫没有多言,直接跳窗而下。
她想起许如墨脚腕触目惊心的伤口,对方还是阴险莫测的红花教,这下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