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昭昭,江水迢迢。
已经骑了半天的二狗子举目四望,周围只有一片片连绵起伏的荒山。
“怎么一个人影也没有。”
在马背上眯着眼看了下挂在天上的太阳,二狗子觉得自己没有走错啊。
太阳从东边升起,自己追着天边的太阳跑不就是向东而去吗?!
“是不是自家的斥候情报错误了?!”
二狗子处于自我怀疑中。
只是他这个没文化的二愣子不知道有一种叫地理的东西。
现在大乾处于秋冬交替的时候。
对于大乾的人来说,一年中白昼最短的季节是冬季。
大乾各地日出时,太阳都从东南方向升起。
也就是说,日出时太阳偏南。日落时,太阳从西南方向落下,仍然是太阳偏南。所以这个二愣子根本不是向东,而是向南。
跑错方向了。
但是,二愣子就是二愣子,他也想不明白,就追着天上的太阳跑,认准了一个方向打算一条道走到黑。
时不时还狠狠地抽了一下身下马的屁股,让它加快点速度。
真一个大乾版,二狗子追日。
甩掉一座座山后,
出永宁县边界以南不到二里地的地方,二狗子终于看到了一队穿着黄巾军军服的士兵,正押解着一群百姓和几十辆马车,往西边行进(其实是北边)。
这赫然是刚刚洗劫了周扒皮的黄巾军。
另一边,二狗子的出现也引起了黄巾军的警惕。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否则格杀勿论!”
大喝一声,一名黄巾力士看着策马奔来的二狗子,当即抽刀前出,准备在路中央拦截。
然而,对面的二狗子却发出尖叫。
“等等!自己人自己人自己人!马不受控制了,快让……”
砰!
“……开”
奔驰的快马速度奇快。
没等二狗子把话说完,马儿就径直将往黄巾力士撞了过来。
黄巾力士可不管那么多,也发起了冲锋,直接抽刀准备将二狗子拦腰一分为二。
然而,在距离黄巾力士就几步之遥,二狗子的马不知道是已经乏力还是被什么东西绊倒。
连人带马的滚了起来,十分幸运的避开了刀锋。
也许是二狗子抽马抽的太狠了,速度太快了
马背上的二狗子几乎触地之后,一溜溜的滚到了黄巾力士身后五十步之遥的大部队面前。
看着在地上挣扎起来的二狗子,一众黄巾军十分无语。
但还是有几把明晃晃的刀架到二狗子的脖子上。
看着二狗子狼狈的样子,许磊当即给身边的亲卫下达命令。
“去问问他是谁。”
亲卫们了然,团团将二狗子围了上去。
被这么多刀架着脖子上,二狗子在亲卫们的催促下准备站起来。
“哎呀!”
还没站定,二狗子就捂着下身发出一声惨叫,还好黄巾军亲卫手不抖,不然就直将他砍头了。
二狗子发出一声惨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原来他的裆部被马给磨脱皮了。
这时候,许磊走上前来,问二狗子:
“说吧!你是何人!”
只见二狗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说道:
“回禀几位黄巾军爷,我乃劫天大王手下大将二狗子,大王听说我黄巾教天师嫡传弟子已经快到天云关。”
“故而派我过来,寻找天师。”
“刚刚是在下第一次骑马,骑术不精,让各位受惊,还请见谅…”
听到二狗子这么说,许磊露出了蔑视的表情。
“就你?
叫劳么子二狗子,这鸟名字,还大将?
看来这劫天大王也就那样,手下不过是些沐猴而冠的小丑罢了。”
听到这话的二狗子也不生气。
他看出许磊虽然对自己存在蔑视,但警戒心却已经松懈了下来。
示敌以弱,诱敌放松,这就是他应对许磊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