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猪再难抓,也要逮回来。
不然,这年不好过啊。
慰问一圈回来,林北玄粗略的估摸了一下。
这一仗下来,自己这边基本上要减员三分之一。
其中,很多将士是因为缺少兵甲而造成的伤残。
之前的兵甲都是些水货,林北玄在慰问的过程中都发现很多刀剑从中间断裂。
显然上面兵部都是群中饱私囊之辈,给下面将士发放的都是些伪劣产品。
而且,接下来还要论功行赏,以及发放将士的伤残死亡补偿金。
“看来,又要花一大笔钱了。”
林北玄喃喃自语道。
不过,好在刚发了一笔横财,不然真可能有些捉襟见肘。
主要黄巾反贼,不,应该是周扒皮送的那十车金银财宝也他妈太及时了。
钱可平万事,如果摆不平说明钱不够。
有了那十车金银财宝打底,所以林北玄并没有表现得慌张。
一来,自己是这支军队的头头。
不管怎么样,就算自己内心再慌,那也不能表现出来。
二来,统计战功,核定抚恤,确定赏钱这些事情都不是简单就能完成的。
越大规模的赏钱审核起来越麻烦,需要的时间越久。
以自己当前在军队里建立的信用,拖个把月总不是什么难事。
在这段时间里,自己总能筹集到一笔钱。
甚至那十车金银财宝估计都花不完。
不去想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林北玄转开始指挥部队,打扫战场,抓捕俘虏,收拢流民。
但很快,林北玄又开始头疼了。
妈捏…
这么多俘虏和流民,光是收拢控制,就又是一大笔支出。
看来自己刚涨起来的荷包,是免不了缩水了。
手还没捂热的十车金银还能不能剩一车给自己估计也难说了。
星夜之下,林北玄率众押解着大量难民和俘虏回到了永宁县。
当得知林北玄凯旋而归,还带回了大量俘虏。
尽管此时已是入夜时分,但永宁县的老百姓还是万人空巷,前来围观。
道路两旁乃至屋顶上,都站满了围观的百姓。
他们对着被林北玄俘虏的难民和俘虏指指点点起来。
“这些就是林将军抓到的俘虏?好家伙,看这队伍,少说也有几千人吧?”
“不好说,只怕上万都有了…这还是俘虏的那一部分,这次来的黄巾贼只怕会更多。”
“靠着三千部众就打败了这么多黄巾贼?将军这战绩,都称得上一句当世神将啊!”
“那也不看看林将军平日里是怎么治军的?一日三餐,顿顿泡面管够。
再者每天一日一操,战场杀敌还有足额的赏赐,这都不是一般将领能够做到的。”
“是啊!有这些前提,你就算是让士兵们毫无章法地一股脑冲锋,他们都能打赢对面。”
很快,林北玄就带着将士和俘虏、流民来到了永宁县的军营。
由于周扒皮的存在,永宁县的军营不出意外,和其他很多公共设施一样,处于年久失修的状态。
不过林北玄也不在意。
他分出一部分手下,让他们将俘虏和流民一股脑塞进军营里看管起来。
而剩下的将士,则分住在周围的无人房屋之中——这方面,由于昨晚周扒皮带着城里的富商富户逃离,所以永宁县现在不缺空房子。
待到第二天早上,林北玄命令二狗子骑着一匹快马返回了天云关,将软禁的张,洪两名县令给带回到了永宁县。
看着一众被林北玄俘虏的黄巾反贼,两人很快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本,他俩还对林北玄关押自己的事情耿耿于怀。
但是现在,对林北玄只剩下佩服了。
在原本属于周扒皮的县衙内,张洪二人见到了林北玄。
刚一见面,张景浩就对林北玄抱怨道。
“将军瞒的我好苦啊”
洪县令也及时送上马屁。
“更没想到将军竟靠一招诈降将来犯的黄巾反贼尽数俘虏了,实在是当世神将也!”
“客气客气,坐……!”
对于洪县令的吹捧,林北玄并不在意。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神。
说到底,自己只是在这个大家一起摆烂的世道上,把一些本该做好的事情做好。
诸如给士兵吃饱饭,一日一操,军饷足额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