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疯子听后,觉得林将军对这群黄巾反贼的孩童太过严苛,求情道。
“将军,会不会太苛刻了,要不将训练降至八成。”
“毕竟,他们这些都是身体未经长开的孩童,如按照你的要求,怕个个练得非死即残。”
“糊涂。”
林北玄转而愤怒对徐疯子斥责道。
“革……,当兵不是请客吃饭,是要死人的!!”
“小小年纪就不能吃苦,长大了怎么能吃得更苦”
“自己下去抓紧疗伤,莫要咸吃萝卜淡操心。”
说完,林北玄将讪笑的徐疯子赶了出去,然后返回县令府内。
此时,二狗子正在县衙内清点缴获的战利品。
当二狗子与亲兵们清点完在与黄巾反贼的一战中的收获时,二狗子看着手里的账册兴奋地对刚回来的林北玄说道。
“将军,此战我们收获了十万多两银子,一千两黄金,还有一些其他名贵珍珠玉器、古董字画。”
“我们发财了!!”
林北玄顿时如饮了一杯蜜雪冰城,心情大悦。
转而问道。
“那我们此次需要发放多少赏赐。”
二狗子又拿出一本功劳本,看了看,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又核对了几遍,二者一一对照,最后苦着脸说道。
“将军,我们没发财。”
“我们要发放十二万两。”
“怎么要发放这么多?”
林北玄瞪大着双眼,不可置信道。
“因为,程登和王兴这俩王八蛋抓了六万俘虏。”
一个俘虏一两银子,程登王兴二人真他妈会薅将军的羊毛啊,二狗子语带羡慕的说道。
“多……,多少?”
林北玄从躺椅上蹦了起来,尖声大叫道。
“六万!!!”
抢过二狗子手里的功劳本,林北玄定睛一看,顿时又无力地跌回躺椅上,双手抱头。
“果然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啊!”
林北玄不由得感慨道。
事实上,在与许磊的一战当中,林北玄是赚的。
毕竟黄巾反贼和许磊虽然有着农民起义的背景和底色,但是当他们选择披上宗教神权的外衣开始,他们的性质就已经变了。
他们会为老百姓提供宗教信仰上的支撑,让他们在这个绝望而麻木的乱世中生存下去。
但作为代价,他们会将老百姓最后一点积蓄夺走,充当军费和自身享受之用。
而且,他们也没有岳家军和戚家军那种“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抢粮”的思想觉悟。
纵兵劫掠,在黄巾反贼中算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虽说林北玄对于黄巾反贼的敛财行为感到不齿。
但,对方被自己打败,那这些钱就算是自己的战利品了。
此役林北玄一共收获了大量金银珠宝,古董字画。
那些短时间内无法折算的古董字画另说。
光是金银珠宝,就让林北玄收获了整整十万三千四百八十五两银子,一千两黄金的收入!
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林北玄的收获虽多,支出却也庞大。
给陷阵营将士们的赏银就不多说了。
陷阵营将士们经历的战斗激烈, 光杀敌就杀了近两千人。
其中徐疯子就杀了一百多个,而且不少是对面的领军将领,其奖赏肯定不能按一个人头一两银子算。
光就赏银一项来说,总支出超过了两万两。
然而,支出的大头还不是这个。
程登王兴二人抓获得俘虏,按一个人头一两来算,光这里就超过六万多两。
再者,为了维持军心,增加士气,林北玄给每个阵亡将士制定了三十两丧葬费标准,这里也超过三万多两。
给阵亡将士家属的抚恤金,给伤残将士的补偿和治疗费,这是一大笔开支。
除此之外,为了安顿少年营的孩子,给阵亡和残疾将士家属搬家过来照顾少年营的搬家费。
给他们置办新衣裳,购买了学习用的笔墨纸砚,乃至于被褥碗盆等各种日用品,甚至给他们修筑了专门的营房,教室,这又是一大笔开支。
林林总总,当林北玄将账算清楚以后,他赫然发现,自己在这场战争中赚到的钱一毛不存。
反而倒欠将士们几万两银子。
考虑到之后还有各种后续支出,林北玄忍不住低声哀嚎。
“人家打仗越打越富裕,我怎么越打越穷!”
“不行,一个月内,我得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搞到新的财源才行!”
“否则,我就得当场宣布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