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摇头:“你看——”他从旁边司人手上拿过来深蓝色的卷轴,竖着放下,上面一个红色‘死’字大大的印着。“你在地球上已死,”阎君用另一只手挖着鼻屎,轴上出现了蓝字,上面写着邹可燃在某年某日入殓。 “你是回不去了。”阎王淡定讲。 邹可燃眼神阴狠:“若是你,一定有办法。” 阎王咽了口唾沫:“你的两世缘分已到了尽头,该……咳咳,”他被邹可燃狠厉的眼神吓得抖啊抖“该去……”阎王手指一指,那几个像是藏着火热熔岩的深井“第…三世了。”说完又被一只有劲的手提了起来。 “你休想,你看,这两世我落得了什么?嗯?” “嗌,嘿嘿,你的缘生缘灭,这并不归我们阴司管…” “缘起缘灭?”邹可燃的的眼神一冽,他将阎王不停摇摆的双手制住,“既是无缘,又何来缘分!”阎君被咚地一声丢下,哎呦哎呦地抚着屁股。 “你将我重归二世,我若活好,自会来阴间报道。” 阎王疯狂地摇头和摆手。 “地府想再重来一次的人多这呢,还能人人都去重……”话音未落,牛头就被瞬间暴起的力量轰地只剩下了一个头,懊恼地在地上蹦跶着找自己碎裂的躯干。 “你找死!”邹可燃暴怒道。 阎王的领子又被拎起来。 “你们统统都该死!”在最愤怒的时候竟然被索命,而且自己大事未成,失恋这口气任谁能咽的下! “嘿嘿,”百官们都皮笑肉不笑,“我们已经死了。” 看到他边缘暴怒,阎王赶紧说:“不是我找死,是你找死嘛,你看看你自己的手,你的身体,因为承受不住突然爆发的血胎之力,已经在褪化了。” 邹可燃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荡然一惊,猛地抬头看向书桌旁边的整衣水镜,那里,裸露着的头脸肌肤都像极了一只景XX冰裂纹瓷器。 “怎么回事?”我堂堂血身怎会如此,他突然想到自己在第二世是个人类,随即狠厉地转过头去,“那我第一世的修来的血身呢?” 阎王擦擦鼻头:“你说什么?”他重复一遍,“那、我、的、第、一、世、的、修、来、的、血、身、呢?” “呃,这个……本来轮回因果,就不该用前世的身体,”阎王看了他一眼后怕怕地说,“但是你不同,因为你在第一世尽头看了自己的天书,天书早就把你的血身判掉了。”阎王对戳着食指,他可不敢说血身消失的根本原因是地狱十八道轮回盘所致,这个元尊老道儿,为了保自己的徒儿,用天书把血胎的精气神儿给吸走,再用地狱十八盘将他的血身碾成肉酱,只留下了胎体,说起来,本该他的徒儿和血胎一起到幽冥殿报道的,唉,这个老元,算不算是逆天改命呢? 少年一屁股做到蒲台上,执起阎王桌上的一樽酒一饮而尽。天书?恍然记起第一世有个老头扔给他一把卷轴,他展开一看便晕倒了,难道那就是天书?他瞟看一眼阎君,那小老头正在挖鼻屎,从第一世起,他早就不再相信那些人所说的话了,如今看来,自己血身已毁,人身正碎。他一溜眼珠,邪邪道:“那你现在把我放回第一世,若是不同意,”他用青樽挑起阎王的下巴,“那我就将阎王殿捣个稀烂!” 阎君严肃道:“现在不行。” 看少年要起身,眸中隐隐泛出火色,阎王坐到桌旁,执起生死簿,快速道:“因为你第三世要去的世界,也是九州。” “呵呵,你又骗我。”邹可燃用手指指点点,执起酒壶,往青铜樽里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