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愧是我?“上官玖玖貌似听到了什么。 说你人际关系强大呗,月拉贡翻了翻白眼。 “好了,我们到了。” “什么?这么快就到了。” 月拉贡透过云层往下看,他双手扒着云层,看到了下面仍是冒着些许紫烟,到处都是树木与枯草灰烬的山谷,傻了眼睛。 “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月拉贡心头有一丝冷意,他望着脚下的山脉,“没有生气,连鸟叫声都没有,你认识的那个翦将军,就住在这儿?” 如果不是他说明要带他来见朋友,他会以为他找了个僻静的山谷要在这里把他给办了,杀人,创立个无头案什么的,这里都是最好的地方。 不过,他是他的朋友,月拉贡少小离家心头唯一的一点毛骨悚然也为此消去了。 上官玖玖浮着云朵降下,落在了一个僻静的村庄里的泥土地面上,看地形,如若他猜得不错,这里正是那个老妇人的村落。他当初上山就是从这上方飞过。 如此看来,还真是荒凉得很,过不得能被自家南有国的那些无良军队给扫荡。 可是即便如此,村子里的住户还是有点多,他总不可能去挨家挨户地敲门,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一个‘人猿泰山’吧? 月拉贡看到上官玖玖踌躇的表情,心中很想逞一逞自己问路的能力,便拉过一个刚砍完柴的农夫,指着画卷上上的人问:“大爷,您是否见过这样的一个人?” 大爷使脏袖子揉了揉眼,眨巴了几下,盯着画像上的脸看,然后——眼角分明睁的大大的,竟显现出了几缕色情的意味,他慢慢地抬头:”没,没见过她。“然后眼睛四处乱看了一下,又重新定位回月拉贡身上,上下瞅了她一眼,眼神奇怪的走了。 月拉贡被他瞪得脖子都差点梗住,他拎着画,回看着那农民的背影,似乎是不明白他刚刚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喂,兄弟,”上官玖玖一把捞过他,也上下扫了月拉贡一眼,“呦,这身衣服不错啊,”他拍拍他的衣服,拎起那张画像道,”这不只是哪家的王孙公子,指着个这么个大美人儿还问我见没见过,我一个山野村夫,哪见过这种世面啊!真是奇怪,好端端跑来这儿做什么?莫不是脑子有病,喝酒喝醉了才荡到我这旮旯里来的吧?“ “要不然,就是寻什么旧姐姐,旧情人儿?”上官玖及撞了他一下,揶揄着。 月拉贡张了张口,目光顿悟,嘴角勾了勾,不会吧,这小子居然连那人心里想的是什么都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 “我们这样,已经是够引人注目的了。”上官玖玖从漩涡里拿出两只斗篷,丢给他。 然后他自顾自地在村子里转了一圈,目标锁定正在推碾的一个大妈。 一句“姐姐好。”立马叫得那娘们儿喜笑颜开。 月拉贡在远处的阴影里恶心。 “小兄弟,来这里玩啊?”大妈不等上官玖玖开口就率先开口。 “不啊,我是来找一位生病的故友,姐姐你应该见到过她吧?” “故友?是什么人?”大妈放下石廿的把手,放米的手有些变慢了,有心要听上官玖玖讲完故事。 “她啊,不久之前生了病,从队里跑了出来,这不,我们家一置办完买卖,我就出来先找她了。” “你这孩子,她到底长什么样子,你倒是跟我形容一下。”大妈很热心。 “哦,那什么,就是把,我那小姐姐白天不能晒太阳,一晒太阳吧,就见光死了那种,反正就得了那种怪病,一见得光啊,那皮肤就——”上官玖玖边说边露出恶心的表情,一边观察者大妈的神态。而此人在听说那人见不得光时,脸上已经写上了‘噢’的神情。 她一拍石碾,一脸的大惊小怪:“不就是那‘白姑娘’吗?应该就是她!刚来我们村儿的时候,别人以为她是大美女,没想到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就在晚上出来,说是自己是熊天的母亲的远方亲戚,熊天和他妈有事儿走娘家,她来给她看门儿,就是这么说的,我就觉得这姑娘有点不对劲,没想到啊,还真是有病!” “那谢谢大姐,你能告诉我在哪吗?我想去见见她。” “这不,就在那儿,在村儿的东角上,你往南走,再往东一拐就看到了。\" \"哦,好,我就把她领回去。“ “唉,就是啊,得了病也不好一个人出来啊,还是和家人在一起最好!” “走吧,小月子。” 经过月拉贡身边时,上官玖玖一拍呆立如雕的他,把他撤走。 上官玖玖再不敏感都能感受到旁边如灼的目光。 “我觉得我不能信任你了。” “哦?” “连骗人都带这么多理由的,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对我是真心的?我是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会保我的性命。” 上官玖玖心头一抹苦涩在蔓延。 真心还是假意,只有他自己清楚,解释再多,不过是一纸浮云,要看,就只有时间才能看得清了。 然后,他嘴巴就至贱道:“不论你是信还是不信,两年之内若是找不齐五色木,你都得死。” 月拉贡感觉一股透心的凉水浇了下来。 他就一点也不担心吗?不担心自己。 担心的话,起码也要说出来啊。 月拉贡摇了摇头,抬脚跟上他。 上官玖玖走到房门前,咚咚咚地敲开了门。 他回头道:“若是不想听我骗人的话,最好现在就把你的耳朵捂住。” 月拉贡盯着门,不理他。 “......施主,贫僧乃东土大唐取经之高僧也,路过宝地,恳——” 他的‘请’字还没说完,就被人立马给捞了进去。 “还有一个人。”上官玖玖在门内说。 于是,深度后悔没有捂耳朵的月拉贡也被敞开门给夹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