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归和宁千暮面面相觑,程云归不了解塔伦,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很危险。
他的眼神深邃到让人看不透,带着诡异笑意的眼神,让人起悚然,他像一头随时准备扑杀猎物的狐狸。
程云归在他前面产生一种自己是一只被他随意踩踏的蚂蚁的感觉。
程云归仔细一听,周围有几名高手在潜伏,等待着一个机会,塔伦应是已经发现了,可他放松地吃着糖葫芦,丝毫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出不去,”程云归抬手,手上的铁链带着沙沙的声音。
塔伦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扔给她,程云归不知其然,却还是拿了钥匙,就算是陷阱,她也想试试。
程云归把钥匙插进锁孔里,铁链开了,给宁千暮打开,两把钥匙,同一个钥匙打开了两人的锁,再用另一把打开铁笼的锁,警惕地与塔伦保持距离,两人慢慢地移动,走到星鸣的铁笼前。
手中的钥匙不知道能不能打开,她刚要插进时,一把箭飞过来,差点穿进程云归的手背,程云归立即伸手,屋顶上潜伏的十名高手现身。
“你是程云归?”其中一人问道。
程云归又要打开星鸣的铁笼,塔伦漫不经心地补充:“忘记偷他的钥匙了。”
程云归快速插进钥匙,铁笼打不开,气得程云归把钥匙给扔了,十名高手向程云归攻击。
他们使用的是华山派的日月劈山卷里的一部分,他们主要攻击方法是手掌,传闻,日月劈山卷练到极致的话,可一掌劈山,两掌劈瀚海。
百年来,华山派没有一个人练就日月劈山卷,没人达到巅峰,五年前还被偷走了密卷,恨透了无忧,他们找了五年的无忧,他像人间蒸发一样,没有任何消息,如今听闻消息,长老带着华山派弟子报当年的仇恨。
桃花城。
紫龙楼。
李淮叶听着美人弹琴,品茶作诗,他手中的茶杯里,茶叶在水中翩翩起舞,仿佛是一群仙女在嬉闹。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那茶香扑鼻而来,让他心旷神怡。
“琴声悠扬品茶香, 茶香四溢琴声长。 美人援琴弄成曲, 淮叶品茶意未央。”
卢阚英踱步而来,桌子上放下剑,在他对面坐下,“好雅兴,做了那么多事,竟然有时间在这儿品茶作诗。”
“门主何来此话?”李淮叶放下茶杯,给卢阚英倒了一杯茶。
“你送信给被偷武功秘籍的所有门派,透露他们的行踪,若我徒儿在途中遇到不幸,我剁了你不可,”卢阚英豪迈地一口喝掉他倒的茶,也没注意到那是刚泡的热茶。
“贵门大弟子武功高强,剑术了得,怎么可能遇到不幸呢,更何况,我是出于好意,他们知道云归背完所有武功秘籍,让她默写所有的秘籍,这样……”
卢阚英拍案而起:“他们知道一个女孩子知道几十种武功秘籍,会不惜一切代价灭掉,无论她身边有谁,若是剑仙出动,谁都活不了。”
“我没想到这么多,”李淮叶抿嘴一笑,一双眼睛无辜得让卢阚英犯恶心,懒得跟他多费口舌,拿起剑速速离去。
“唉?去哪里?找你的宝贝徒弟吗?”李淮叶浅浅微笑,略有些戏谑的意味。
“哼。”
华山派的弟子,没有挡脸,没有隐藏自己的身份,公然出现在这里,不知什么时候,程憧淮带的侍卫都躺在地上昏睡过去了。
重伤未愈的程云归和宁千暮两人,如同风中残烛,面对着如狼似虎的十名华山派弟子和长老,明显处于下风。她们的身体仿佛随时都会飘散在这惨烈的战斗之中,宛如深秋的落叶一般脆弱。尤其是宁千暮,她的伤势太重了,重得就像一座即将倾覆的大厦,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使他轰然倒塌。
塔伦若无其事地吃完糖葫芦,再拿出一只鸡腿,香味扑鼻,欣赏完咬了一大口,看着眼前的“打戏。”
宁千暮被华山派长老的一掌打中,飞出去几米远,吐血倒地,她的身体散架了一般,根本动不了了。
程云归无暇顾及,对付几个人已经很吃力了,心里不停的叫唤冥珏和彩云,却无身影。
程云归走神,被华山派弟子打中,腹部吃了一掌,差点震出她的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