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沈智念说过，除了她的，在这里谁的话都不用听，快去叫大夫过来，”千澄强硬地说道。

“你……”

“吵什么？”院外，沈智念走过来，一双桃花眼扫过他们，停留在摘了遮布的宁千暮脸上，又快速地移开。

“大小姐，”王管家立刻弯腰佝偻地站着：“我去叫李大夫过来。”

“不必了，我让阿金去叫了，你过去忙吧，”沈智念支开王管家，关上门，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

“怎么样？觉得能习惯不？”

“哼，”千澄别过头不看她，宁千暮的手抓着剑柄，虽然她说不出什么不对劲，但就是感觉不对劲。

程云归上前迈了一步，说：“沈小姐，劝你还是不要把内宅里使用的小把戏用在我们身上，有句话叫做真心换真心，虽然我们答应保护你，但是不等于成为你的仆人，这一段，就算你成为王妃也不会改变。”

“你本来在进城时，可以让手下的人去叫大夫过来，刻意绕了两条街来沈府，甚至回府后，你没让王管家马上去叫大夫过来，而是说我们是你新收的手下，让他带我们去住所，虽然你先说叫大夫，后说安排住所，但是王管家在沈府三十年，自然不是吃素的，她理解你的话外之音，要拖叫大夫的时间。”

沈智念听程云归的话，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

“你在试探我们的耐心，试探我们的奴性，会不会以后为你所用，为你控制，你错了，这场谈判中，占主导位的是我们，我们不过是江湖浪子，也不是清风剑冢的弟子，清风剑冢的弟子不下山，至今下山的只有一个人，明月将军。”

“我们没有后顾之忧，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一个城主的女儿，如捏死蚂蚁一样简单，”程云归双眸盯着她，看出她脸上有些慌的神色，程云归使用彩云剑的幻术。

沈智念坐着的椅子变成一个骷髅，周边全是尸体，全是女婴，不到一个手肘的婴儿，血肉模糊地爬向她。

沈智念害怕站起来跑，却怎么也跑不出去。

“救我，救救我！”

幻觉消失，沈智念回到屋内，双脚无力的坐在地上，也不管衣服会不会脏，眼神毫无神色，全身都在颤抖。

程云归蹲下，食指抬沈智念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声音如从地狱传来一样冰冷：“与恶魔协议的人是你自己，没有退路了。”

沈智念点头，程云归转瞬之际，灿烂的一笑，扶她起来：“沈小姐，我们的朋友恢复之前，我们暂住你家，当然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

程云归挽着沈智念回她的屋，宁千暮和千澄面面相觑，千澄感觉后背发凉，说：“她原来这么可怕吗？”

那个画面他和宁千暮都看到了，不过两人都看多了尸体堆，接受能力还好，不像沈智念一样那么地害怕。

主要的是程云归的换脸如翻页一样快的脸，千澄被吓到了。

宁千暮转向他，拔刀怼准千澄：“剑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