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如一块沉甸甸的绸帷，将大地笼罩在阴森的怀抱中。程云归和千澄并肩而行，他们的步伐轻盈又快，往正北方向出发。

黑夜中的景物变得模糊而神秘，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程云归和千澄的目光坚定而明亮，他们仿佛能透过黑夜看到前方的道路。

黑夜中的风悄然无声地吹拂着，仿佛在为他们指引方向。程云归和千澄的发丝在风中轻轻飘动，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他们的呼吸平稳而深沉，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天境中境夜晚也能看清地面，不需要生火照亮，千澄自然也不需要。

宁静的夜晚，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两人的身上。他们默默地走着，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平时话有些多的千澄，此时却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一言不发地跟在程云归的身旁。

程云归感受到了千澄的沉默，心中有些不习惯。她试图打破这沉默的夜晚，于是自己找话题。

“在桃花城，我们卖艺挣钱的事情还记得吧？”程云归闻到了血腥味，冷风吹过，血腥味散开，程云归回头看千澄，道：“不要再滴血标记了，我方向感很好。”

千澄勉强点了点头：“嗯，记得。”

“你猜一猜，挣到的钱你偷走后，我是怎么想的？”程云归笑着转过来。

千澄停下来，还好穿的是黑色的衣服，胸腔上流出来的血她看不到。

“怎么想的？”千澄特别不愿意提及这件事，拿去赌钱被抓，还被她们救了，简直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黑点。

“我以为你要去青楼或南风馆，”程云归说完捧腹大笑，当时对他不够了解，偏见思想先入为主。

“嗯？”千澄眨了眨眼，毛发立起来，气得不行：“你竟然这么想我？太过分了，”千澄说话一用力，伤口和反噬范围疼得不行，微微皱眉，捂住了胸口。

他的手掌被血淋湿，这么明显的动作，程云归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