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做什么,翊坤宫还缺这点花花草草?”
“不是的娘娘,是您如今一气之下走了,来日富察贵人会更不尊敬您,她可比甄嬛棘手多了。”
华妃来了兴致,让菊青细说。
“甄嬛的父亲不过是个没什么用的言官,她以后就算生下孩子封个嫔位罢了,富察氏可是大族,是能和皇后母家并称的满军上三旗,娘娘奉命协理六宫,要是现在被她一个小小贵人压制,往后岂非是个满军旗出身的贵人都敢在您面前放肆?”
菊青这一番分析在理,不过华妃大概没听懂利害关系,只觉得翊坤宫的脸面不能丢,擦了擦眼泪大摇大摆的进屋怼人去了。
这辈子没了甄嬛的巧嘴,华妃的芍药论成功怼赢了皇后的牡丹论,不过华妃大概不知道,真正刺痛皇后的是那句‘继后’。
待字闺中是庶女,为人妇后是继室,这对宜修来说,是一辈子都没法疗愈的伤害,越是想用尊贵的身份掩盖出身,越让人拿住把柄嘲笑。
“呕——”
富察贵人不知怎么了,进了殿也呕个不停,皇后赶紧扶着她躺下,富察贵人眼泪含在眼圈里看着华妃,什么都没说,意思却很明白。
“怎么,富察贵人还想污蔑本宫害了你的孩子不成?”
华妃一向喜欢有话直说,皇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富察贵人的龙胎好好的,华妃你又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
“皇后娘娘,嫔妾好怕。”
富察贵人拉住皇后的手开始作妖。
“嫔妾这几日每天都在祈求佛祖,为皇上生个白白胖胖的阿哥,可现在,嫔妾越来越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那个福分了。”
富察贵人说完便开始哭,皇后只能拉着她的手安慰。
“是谁说自己没福分啊?”
菊青听到这声音一惊,随着六宫妃嫔一起向皇上请安,皇上抬手制止了富察贵人起身,不仅皇上在,太后竟也在。
“都起来吧。”
“朕今日闲来无事去看皇额娘,听说皇后在后宫里办了场赏花宴,特来瞧瞧,怎么一进屋就听到有人说自己没福气?怎么回事?”
皇上除了在甄嬛和华妃之间做选择时心是歪着长的,大部分情况下像富察贵人这种小透明都争不过华妃的恩宠,芳贵人便是例子,富察贵人看着皇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不敢说了,只捂着胸口说‘皇上,您可来了。’
“皇上恕罪,臣妾带着后宫各位姐妹赏赏花,说说话,准备的简陋了,没想到皇上会来。”
“这有什么,皇后一向节俭,况且朕看着各种颜色搭配的妥当,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顺着皇后的话题,皇帝岔开了话题。
“现在阳光上来了,花啊草啊的都晒蔫儿了,已经不适合出去了。”太后坐在凳子上抿了口茶,平静的扫过皇后的脸。
“哀家记地漱芳斋那边时刻打扫着,也适合宴饮,不如就让内务府准备准备,咱们去看看。”
漱芳斋靠近御花园,离碎玉轩也不远,皇上稍思考了一下,便点头同意。
“皇额娘难得有兴致,儿子自然遵从。”
“富察贵人若是实在不舒服,便不用折腾了,在景仁宫偏殿休息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