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
余莺儿以为菊青会问偷窃的事,脑子中狡辩的话都找好了,听她提起侍卫,紧张了一瞬。
“不熟,奴婢与侍卫不熟,只是东西当出去,他们总要抽点利润,他们不会放着这个钱不赚的。”
“是吗?”菊青可记着那侍卫分毫没把她放在眼里的嘴脸。
“你没骗我吧,本小主怎么觉着你和姓石的侍卫很熟呢?”
余莺儿心跳如鼓,一个劲的摇头,却被从座位上半蹲下的菊青牢牢抓住胳膊。
“还想说谎?我不是赐了你油膏了吗,怎么,你这双爪子昨天又去后院挖土了?”
菊青把余莺儿心底最想隐藏的东西说了出来,余莺儿哑口无言,只好不断求饶,说自己是一时糊涂。
“你承认了就行,本小主不想听你贪污受贿的心路历程。”
无非就是自己很可怜,对方给的多,再编出威逼利诱的一套词。
“我只想知道结果,那个狗洞是干什么用的,你的外应是谁,还有那个侍卫,为什么对你态度不同?”
菊青只有一点想不通,那侍卫到底是不是害她的人之一,要真的是,悄悄放进来人防不胜防。
“石侍卫是奴婢同乡,待奴婢态度才好一些,奴婢跟她真的没什么干系。”
“那就好。”菊青松了口气,“前两个问题呢?”
就在菊青以为余莺儿要知无不言时,她闭上了嘴,咬着唇不肯再说。
“余莺儿,你应该知道偷盗主子财物的罪名不轻,你不肯说,是权衡利弊后知道,说了的后果更严重是吗?”
“但你不说,我也能慢慢猜出来。”
知道侍卫没参与这件事,凶手就好排除多了,菊青无子无宠,皇后不会大费周章的害她,华妃倒有可能,但收买宫女这种小事大多是曹贵人干的。
“是曹贵人,但我想曹贵人最会借力打力,跟你见过面的应该是旁人——浣碧,是吗?”
余莺儿慌乱了一瞬,没否认。
“很好,你的表现我已经全明白了,我猜对了。那我留着你也没用了。”菊青抬高声音。
“小凳子,把人提到外面,杀了吧。”
小凳子吓了一跳,菊青心道没默契,面上却不改凶狠。
“淹死、勒死,活埋,堵上嘴还不是想做什么做什么,反正我禁足呢,也没旁人来瞎打听。你觉得你那个相好的侍卫大哥能来救你?”
菊青吩咐了,小凳子硬着头皮也要拖人,余莺儿反应过来爆发出一阵哭声。
“小主不要!小主饶命!你不能杀我,我知道浣碧给你下毒的事!”
菊青摆摆手,让小凳子停下。
“我也猜到浣碧给我下毒了,不然你怎么每几天都要从狗洞出去一回呢?”
菊青皮笑肉不笑,“反正问你什么你都不肯说,不如杀了你,她要收买下一个目标也需要时间,我能活多久我不清楚,但胆敢背叛我的人,一定没我活得久。”
她这话也是敲在在场的人心里,一个不怕死性格带点疯的女人,不好惹。
“本小主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菊青对余莺儿说,“所有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来,要是还是些没滋没味的,我先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