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临行了跪拜大礼,按说他们这个品阶不必如此,只是菊青认识卫临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开门见山的说话,不禁失笑。
“卫大人到前殿喝杯茶水冷静片刻吧,也让本小主考虑考虑?”
卫临心有不甘,但还是照做了,抱夏按菊青的吩咐找来宫女的服饰,忧心问菊青,卫临此人要不要用。
“本来是不想用的,因为他蠢,现在又想用了。”
因为蠢人在一定程度上不会有太多问题,免去了菊青伪装的必要。
从刚才的话中不难看出,卫临现在满心惊惧,生怕菊青选了他的师父合作,而站在菊青的角度上,温实初迟早是甄嬛的人,拉拢无用,利用这个信息差,菊青就能拿捏卫临,让他无暇顾及时疫的方子究竟是怎么来的。
“那由奴婢去说?”
边帮着菊青换衣服,抱夏边问,菊青却摇头,坏心眼道:“不着急,晾着他一会,等你约莫着我到翊坤宫了,再告诉他新药方。”
“是。”
抱夏犹豫了一瞬,她是很相信菊青的,只是看着菊青胆子越发的大,她跟着胆寒,华妃可不是善茬,她真怕菊青有去无回。
“不必忧心,按我吩咐的照做就是。”
菊青看出抱夏的心思,略安抚的给她打了强心剂,出了门看着这身宫女服却感到十分刺眼,富察贵人夜探冷宫穿的也是宫女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是什么好兆头。
已经过了戌时,翊坤宫还是灯火通明,听见周宁海回话确准皇上不来,华妃才熄了两盏灯,这些日子华妃跟着皇上上火,前朝的事情她也听了一二,弹劾的折子跟雪花一般,全都是参年羹尧僭越,华妃慌乱的把家书传回去,哥哥的态度始终模棱两可。
“本宫实在是焦心。哥哥这样岂不是要越过皇上去?颂芝,本宫担心皇上会对年府不满。”
她的智囊团不在,曹贵人日日以泪洗面帮不上忙,没有利爪的华妃急的直打转。
颂芝听见华妃的话也就拍拍马屁,上回会错了皇上的意思,领着小宫女们在翊坤宫跪拜的错误历历在目,颂芝着急立功,眼睛转了转问华妃何不找找赵大人问话。
赵之垣是个十足十的贪官,他被贬谪还有年羹尧的功劳,只是后来华妃手头紧,赵之垣又会算计,一来二去搭上了年家,在年羹尧的三寸不烂之舌下,皇上到底重新启用了赵之垣,按说赵之垣和哥哥应当是化干戈为玉帛惺惺相惜的关系,他说的话比旁人更中听。
华妃思来想去觉得颂芝说的有理,就叫周宁海明天遣人出去说话,务必要赵之垣亲笔回信。
“娘娘这回大可心安了,奴婢服侍您睡下吧。”
颂芝讨好的替华妃宽衣,外头好巧不巧传来菊青求见的消息。
“青常在?她来做什么?”
华妃还不记得菊青什么时候放出来了,经颂芝提醒想起那日她在翊坤宫大逆不道的举动来,当即就要宣她进来,不管她说什么,先发发火磋磨她一顿再说。
菊青自然知道华妃的脾气,她不想上门找罪受,只把药方和话留给翊坤宫看门的太监,等颂芝气冲冲的出门,菊青已经走开了。
“娘娘,那青常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