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你还年轻,调养调养身子总会有的。”
太后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只说她儿子醉心政事却忘了国之根本,让昭嫔莞嫔还有谨嫔都尽心些,早日再有个孩子才是。
“臣妾等谨遵太后教诲。”
几人各怀心思告退。
翊坤宫内,华妃狠狠的吸了一口欢宜香,只有这个熟悉的味道最令人舒心。
“娘娘,这香用多了呛人,您要注重身子啊!”
颂芝心疼的将香炉撤了,华妃却当着宝贝一样抢了回来。
颂芝落下两滴泪来。
她们家娘娘自打进了王府就没受过大委屈,哪怕真做错了什么事,皇上也只是说她两句,进了宫这个贵人那个常在还不是说发落就发落了,颂芝知道自己目光短,她就觉得他家娘娘什么都是对的。
“娘娘,您不能在这样了!自从皇上复了您的位分后,您就患得患失的睡不安稳,让奴婢去请个太医吧!”
“请太医有什么用?本宫没病,若说病,恐怕就是生不出孩子吧。”
华妃豆大的泪珠滚落,“人人都能生,就本宫生不了,这欢宜香是皇上在王府里给本宫的东西,如今撤了回去,是不是表示和本宫的感情也淡了?”
“哪有的事?”
颂芝取出锦盒里龙凤呈祥的玉佩递上。
“皇上不是刚赏了娘娘这个吗?这上头的凤可是只有皇后才能用的,想来皇上在心中早已把您当成她的妻子,皇后人老珠黄,不过是看在太后的面子才……”
颂芝话还没说完,手里的玉佩就被华妃夺了过去,还质问颂芝为什么现在才说。
颂芝无奈,她就是想也没办法,华妃一听说皇上嫌她宫里香味浓让她以后不必再用香料,华妃就坐不住板凳,非得让人将存香拿出来点了才行。
“皇上久不见本宫,才会不习惯翊坤宫的味道,本宫现在应该梳妆打扮一番,去小厨房做些点心给皇上,皇上慢慢习惯了,也就好了。”
华妃刚走出两步,又停下。
“皇上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本宫禁足的这些日子不知遣散了多少人,想必皇上来了,味道也和从前不一样了。”
“颂芝。”
华妃一步步走向梳妆台。看着憔悴的自己,问起年羹尧。
“哥哥最近是不是又被弹劾了?”
“都是些酸腐书生的话,大将军以前不也被弹劾过吗?”
“那不一样,皇上以前从不在意,现在却褒奖了这些弹劾之人,还有甄远道,不仅官复原职,还得了一批志同道合的学生,本宫听说这次带头弹劾哥哥的杜有眠是蒋文庆押送粮草一案的罪臣,难道皇上已经厌恶本宫,厌恶年家了吗?”
“怎么会?”
颂芝不知道华妃怎么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的,只是按照常理分析了一通。
“押送粮草斩杀蒋文庆一事可是皇上拍板定论的,那件事大将军才是受害者,要不是他们延误,咱们怎么能拖了那么久攻不下蛮夷?依奴婢看,一切都是巧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