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里,各国商人习惯了与西元作生意,获利颇丰,利益面前,自然不管你逻马内部你对我错,也不管是站在那个元老立场上的,只一味想维持长期的盈利局面。谈判后,逻马明显对西元的政策收紧,西元同样对元老制定政策进行反制,这给通商造成种种不便。
于是商人们便私下联络,商议如何保持此种局面。一面给各自所依靠的元老吹风,让其动员放宽政策,好获取更丰厚利润。一面与墨乌斯私下对接,支持其复出上台,但条件是支持商人。一面在社会上散布墨乌斯利国利民的功绩。
元老中也不乏支持墨乌斯的,那便是阿波洛的家族,也是诺利克约定中获利最大的。主事人叫回阿波洛,言明墨乌斯前途不可限量,出于家族考虑,在墨乌斯事业最低谷与普尼亚通婚,许诺助其复出上位,借此施于恩情,笼络黑马,捆绑在一条船上,事后家族定有大发展。
阿波洛怒,为什么牺牲我女儿,你们又不是没女儿。
主事人道:人人兼知普尼亚墨乌斯两人都有意,你又是墨乌斯的老师,综合考虑下来,普尼亚是最合适人选。其实是家族成员兼知此事成败难料,不愿自家女儿涉险,便推了家族中势力最单薄的阿波洛。
阿波洛心中窃喜,但百般推脱。主事人无奈,与族人商议一番后,将都城一座府第送与阿波洛,并答应置办嫁妆。阿波洛这才答应询问普尼亚意见。普尼亚自然是同意的。
最受打击的是洛蓝,原本想墨乌斯从二人中会选一个,自己胜算较大。自与墨乌斯相遇后,两人感觉很好,经历、爱好、处事相似,性格相投,地位对等,初见有一见钟情的感觉,相处有心有灵犀的默契,明显墨乌斯更看重的是自己。墨乌斯虽与普尼亚同门一场,也算青梅竹马,也许是太熟的原因,任普尼亚死缠烂打无动于衷,总觉少些感觉。这些情况,墨乌斯是对洛蓝说过的,当时洛蓝还暗自窃喜,这无异于把话挑明。
阿塔娜去看把自己关在房子里的洛蓝,说道:不必为此着急,出来我们再想想办法,我已给我们家的说了。
洛蓝说事已到此,只怪自己在逻马没有根基、没有背景,没有早早与墨乌斯成就好事。
阿塔娜道:不在这些上。
洛蓝说道:看来我是有些自以为是了,总觉的自己有把握的。可女人在权力面前,真正一文不值。
阿塔娜道:男人都这么个孙样子。不要紧,你还有为自己争取幸福的机会。若是真把男人看透了也好,何愁找不下好的,你这么优秀。再不行了,看下我们家的不,过来和我做姐妹。
洛蓝呸了一口,就你捉金当宝了,你么看花成啥了。我只是气不过。
阿塔娜絮絮叨叨,洛蓝干脆开了门,骑了马冲进了漫天大雨中,任滂沱大雨浇下,一路急驰,向着南城门出去,打了一鞭子要阻拦的门卫,飞奔到海边,看那滔天巨浪翻滚,豆大的雨点击打着阴霾下的一切,那雨打的人生疼,风刮的人站立不住。风停雨住,忽太阳当空,金光洒满大地。一尾鱼不知何时被海浪卷上沙滩,拼命地一摆一摆向那海中游去,虽然极其艰难,但还是一点点,在即将渴死的一瞬间游到浪边,借着那浪又一寸寸流回大海。洛蓝忽地心里碧空澄静,鱼且如此,我何不为。
洛蓝纵身上马,北向而去。知道诺利克定不会放自己北上,便捎了信给阿塔娜,绕城回去。径直找了独孤奢,让给逻马施加压力,娶普尼亚可以,必须连自己也娶了。若是成了好事,自己可以不要俸禄、不要封城、不要封地,自己的军队、财产全给挛鞮。自己嫁过去后,可让墨乌斯与挛鞮永远结盟,保独挛鞮在位一世平安。
独孤奢低声道:你嫁过去了,封地财产什么的那不都归我了,你还能带走?
洛蓝问道:你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