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余老师知道了也没说什么”　　“老余以前不知道是王军找人把陶云搞了，所以也没说什么。我想也是迫于父母压力，他们就像陶云没存在过一样，继续做朋友。”　　赵楚阳看着默不作声的余老师：“是这样么余老师”　　余老师点头。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是王老师派人把陶云搞了的。”　　“四五年前吧，有个女学生在三号楼水房洗澡洗疯了。这事好像刺激了老王，他原本就心脏不好，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以为他是太累才发病住院。可是我去看他时候才门外听他和老周打电话说他看见陶云了，说陶云找他报仇来了……”　　“那你知道了没再揍他一顿”　　余老师摇头：“我都结婚了，而且他老王家以前惹不起以后也惹不起，何必再为一个死了这么久的人折腾。”　　赵楚阳觉得他说的轻巧，但是仔细想想也是，谁会和钱和长久安稳的生活过不去？　　“那二位今日找我说这事”　　周老师有些纠结，想了想才道：“老王出事前，我和老余打过电话给他。”　　“你们一起给他打了电话。”　　周老师摇头：“不是，是我先打了他办公室电话，事情说到一半老余打了他手机。”　　余老师也跟着点头道：“自从赵所长询问陶云之事后，老王就开始出现幻觉，老是看见陶云。他怀疑是我知道了当年的是故意报复他，我呢为了和他说清楚，就想去学校找他所以事先打电话给他。电话里……我们又吵起来了，还挺凶的。可谁知我挂了电话没多久他就发病了……”　　“你是担心你的这个电话让他心肌梗塞的”　　“是的……啊，也不是……我就是怕警方和王家人怀疑我，所以干脆都讲出来。”　　赵楚阳思考了一会儿，理了理思绪又道：“引发心肌梗塞的原因很多，但是以王老师那样的脾气，光吵架就梗塞的几率不大。我们这边更相信他是被吓死的。”　　“吓死”周余二人面面相觑。　　赵楚阳笑的诡异，低声道：“被陶云的幻影吓死的。”　　周余二人听着话，表情便僵住了。　　送走二人后，滑鸡粥也来电话了说找到当年被开除的保卫员了。赵楚阳估摸着他还要一点时间，便去了医院探望黎欣阳。　　小丫头恢复的不错，在医院里虽然吃的清淡但闲着闲着也胖了点。　　赵楚阳把王老师的事故告诉她，黎欣阳颇为震惊，喃喃着：“莫非是做贼心虚”　　是做贼心虚还是有人报复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有一件事可以肯定，王余两位老师当年肯定还发生过别的事情。　　赵楚阳道：“现在王老师没了，只有余老师。可他必然不会说。我希望你能出院。是否从周老师嘴里套出点什么。”　　黎欣阳犹豫了几分钟，最终决定次日就出院。　　晚上滑鸡粥回来和赵楚阳报告说：“那保卫处被开除的三人，其中一人就是当年帮着把陶云运会三号楼的其中一个。”　　“你怎么套话的？”　　“我和他说陶云冤魂不散已经灭了王老师，他马上。”　　赵楚阳竖起大拇指：“继续。”　　“他说当时那几个混混就是他帮着找的。后来周老师就来了说是王老师把这事告诉他，他觉得不妥就来看看，一看，下手太过。但是当时人没死。原本他是想把人送去医院的。但是周老师说去了医院闹事怎么办？所以他们才商量把她先放在三号楼水房。可没想到，拖人的过程中死了。当时他们吓得不得了，但是弃尸已经晚了，所以干脆。扔在那里，就算被发现也有王家担着。后来他拿了王家的封口费自愿被辞退。”　　赵楚阳听了滑鸡粥的转述，半天不说话。　　滑鸡粥交了他几声，他一个激灵，回身道：“明天去B大，请余老师单独来一趟。”　　翌日，赵楚阳和滑鸡粥分头行动。老男人来到学校找到朱九问他知不知道薛琳有金主这事。　　朱九很确定没有，因为薛琳在经济方面一直很紧迫：“但是她做钟点工的一户人家里好像有个是知识分子家庭。我听她说就是那家人建议她来读夜校的。”　　赵楚阳知道这事后，滑鸡粥的电话也到了：“余老师上吊了。”　　赵楚阳听到这消息极为震惊，但随即心里定下来：“有什么详细消息。”　　“我打听清楚了。他昨夜回家，接了通电话，不知道是谁，他老婆说可能是熟人，反正是吵起来了。具体听不清，只知道他说了人都死了还有谁知道。后来晚上睡觉一直不安稳说梦话。他老婆也没在意以为是最近王家人怀疑他给他太大压力，所以精神太紧张才这样。但是第二天起床就看见他上吊了。”　　“电话能查到么？”　　“查了，是公用电话亭来的。监控也查了，可是那地方是盲区。”　　“哪个盲区？”　　“B校附近XX街的一个，附近也没有店面。”　　赵楚阳深吸一口气：“知道了，你先回来。”　　接着赵楚阳反方向朝B校去，半路上遇到了黎欣阳。　　黎欣阳显然还不知道余老师也死了，和他讲起自己套话的事情。结果不尽如人意。　　“你这么多资料”赵楚阳瞥见她怀里一堆文件，想着要不帮她拿一段路再去吧。　　“嗯，在医院躺了几天，一些文件都堆着。这不才给周老师签字。况且我也需要找个由头。”　　“周老师啥也没说”　　“几乎没有。我故意抛了点话，他也没接。 ”　　黎欣阳有些抱歉，不过赵楚阳虽失望却还是安慰她了一下。　　将资料搬到女生宿舍楼下后。　　赵楚阳便去了B大电话亭考察，考察结果就是，这地方真的是个盲区，还是全瞎的那种。监控看不到，行人又很少，店铺完全无。　　“这么一个电话亭，还真的是反而让人起疑。”　　赵楚阳折腾一圈回到派出所，却又接到一个电话，周老师在水房门口被人砸了。　　“周老师”赵楚阳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