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内,林酒推门而入,包厢内四道目光齐齐看过来。
“酒酒,你来了?”
陆见辰起身还没等迎过去,座位上一位女士先一步上前,激动的拉住林酒的手。
“孩子,我是妈妈,我是你妈妈,我是你妈妈啊...”
林酒有些不太习惯,想躲开,可看着女士那悲伤的目光,又强压下这种不适。
“娜娜,你先冷静点儿,还没确定是不是咱们儿子呢。”
“是啊,妈,您别激动,注意身体,再说您要是把人吓到怎么办?”
父子俩一左一右,将女士拉开。
“是是,是我太激动了。”女士擦擦眼泪,坐回到椅子上。
这时陆见辰插空走过来。
“林大...林...林,林林...”
林林?
林酒疑惑,他们之间已经熟悉到用叠词词了吗?
陆见辰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快速移开视线,只要他看不见,就代表对方默认,他就拥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称呼。
至于林酒,他确实也不好意思对首富说一声滚,于是陆见辰完胜。
“孩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女士的声音打断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林酒看过去,摇摇头。
“林林,这三位是北城关家的人,他们说是你的父母和哥哥。”
话赶到这里,关景初也没再磨叽,直接将面前的文件袋递给林酒。
“抱歉,未经过你的允许就擅自去调查你,只是我们找弟弟已经许多年,并不想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林酒掏出里面的东西,也就一张纸,和为数不多的证件照片,看着这不算证据的证据,林酒都觉得是难为他们了。
果断如林酒,当即揪下一根头发递过去。
“???”
“昨天我就见过你,也感受到属于我们之间的亲缘羁绊,我想我这么说你一定会觉得我目的不纯,所以,还是让事实说话吧。”
就,挺离谱的,他到底接不接啊?关景初一时有点懵逼又伤脑。
“关景初,你磨磨唧唧干嘛呢?快拿着头发去验啊。”
关母都要被关景初气死了,给了他一巴掌,从自己和丈夫头上快准狠薅下一根,塞进二儿子的手里,又将人推出去。
站在门外,看着已经紧紧关闭的房门,关景初:“......”
他低头摊开手掌,两根头发只剩下一根,又默默推开门。
“怎么了?”
“那个,能再给两根吗?掉了。”
。。。。。。
最后,关景初在拳头的招呼下,急吼吼逃离包厢,屋内安静一瞬,响起关母紧张的颤音。
“那个,那个我,我可以叫你林...林林吗?”
“可以。”
以为拥有独一无二称呼的陆见辰:“???”跟人学,长白毛,不长白毛长粉条...
哼!
“林林,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还好。”
“怎么可能好,我看他们查到的,你住在山里,苦了你了。”
“我是住在山上。”
“都一样,我的孩子你受苦了。”
。。。。。。
就,挺让人头疼的。
“林林,可以和我讲讲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吗?”
林酒点点头,慢慢回忆起道观里的日子。
“我记事起就和师父生活在道观里,师父说我是他在林子里捡到的,不知道我是谁?来自哪里?父母亲人是谁?就连这个名字都是师父随缘取得...”
林酒很平静,修行之人本就清心静气,可看在关母眼中,只以为林酒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立刻失声痛哭起来。
“我的孩子,是妈妈的错,是妈妈对不起你,明知道要生产非要去乡下,害的你出生在小诊所,没等看你一眼就被那杀千刀的抱走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