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广平兴奋的站起来,终于,终于又一次见到大师了,天晓得这几日他有多煎熬。
“这几天事情多,所以...”
“我懂,我都懂,您这样的人物,忙太正常了。”
林酒沉默了,遇到这么个善解人意的人,突然很想谴责自己的良心怎么回事?
“你尽管放心,我没有忘记答应你的事情,一会儿就去医院。”
“我放心,我放心,太谢谢您了。”
林酒连忙抽出手后退两步,这家伙也太热情了,他承受不来。
“我...”
“大师,您是不是要找什么人啊?”
邢广平的话让林酒一愣,看向方平山,他竟然知道?方平山也耸耸肩,他也很震惊。
至于邢广平为什么会知道?主要还是调查局的人压根没把他当回事,加之这些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从来没背着他。
无论是车上,还是路过,该说的全都说了,为此邢广平还挺兴奋,这代表什么?这代表大家信任他啊,四舍五入就是大师信任他啊,只要他在努力帮大师摆平烦恼,大师一高兴,替他媳妇治病还能是难事?
想到这儿,邢广平立刻拍拍胸口,眼神坚定的能入党。
“大师,您别不信,哥们别的不行,就兄弟多,三教九流有的是,只要您说一声,绝对帮您把人揪出来。”
方平山也想起自己曾经调查过的,连忙凑到林酒耳边,“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他以前确实在社会上混过一段时间,只是后来他妈来了,他改过从良了。”
“成啊,我还真有点儿事麻烦你。”林酒也不去隔壁了,拖着凳子坐下。
“不麻烦,不麻烦。”
方平山在林酒说这句话的时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拿着一幅画进来,放到邢广平面前。
“有劳了,就是这个人,他是个又坏又厉害的家伙,要是找到了一定不要轻举妄动。”
“没问题,我一会儿就发动兄弟们帮忙找,可以拍照吧?”
方平山抬手点头,邢广平掏出手机对着它一连咔嚓了好多张,打开群一个个发过去,为了让大师满意,一身的旺盛精力。
林酒也不能白用人家,当即与关父关母说了一声,赶到医院。
邢广平的妻子如今更加虚弱,戴着氧气管,脸色苍白,被子四角贴着符纸。
“你去门外看着,别让人打扰到我。”
邢广平应了一声,跑出去并关上门,一点迟疑也没有,全都是对林酒的绝对信任。
“鼠鼠,你帮我护法,看着点儿蜡烛。”
林酒说完,掏出蜡烛点燃放到床头柜上,鼠鼠跳到床头柜,仔细的盯着拉住的火焰。
林酒又掏出黄纸写上邢广平妻子的生辰八字,随后点燃一根香,凭空而立,林酒摇晃着铃铛,一声接着一声,荡漾出层层波纹。
“陈瑜...速归...陈瑜...”
床上的人只是眼珠子转动着,却迟迟不见清醒。
“陈瑜...速归...”
这次不止眼珠子,浑身都跟着摇晃起来,显示着她的躁动不安,铃声戛然而止,床上之人这才安静下来。
“酒酒,怎么了?”
香快速燃烧,香灰掉在床上,连写有生辰八字的符纸也化为灰烬,林酒叹了口气,灭掉蜡烛,收起铃铛。
“钱难挣,屎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