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说这话,耶律洪眼中出现了冷漠,心中对秦堂本就有的杀意,此刻更为强烈。
金国国师,晃晃悠悠地坐在马上,思虑良久之后,才继续说道:
“摄政王大人,这秦堂最恐怖的地方,其实并非他的城府。”
“此子多年来隐忍不发,有如此心性,竟然还不是最重要的东西?那依你说,我们最需要忌惮他的地方在何处?”
耶律洪一脸疑惑,在他看来,这七皇子十几年以来没有任何名声传出来,此时突然间爆发,实在不得不防。
完颜奇沉思片刻,赶忙说道:
“最重要的,还是此人天资聪颖,学贯古今,他今晚所说的这些,仅仅是他脑海中所知冰山一角。若是有朝一日,他把那些知识全部教授隆国国民,单这数术、工艺、民智等方面,就要远超大金,若是归于国用,隆国各方面的实力都将进步神速,我大金,纵然有铁骑,只怕也要被隆国远远甩在后面,直至荡然无存!”
“所以此人,若不能为我所用,必须尽早除之,他日一日不死,我金国南下大计,终将溃败!”
“国师放心,我这几日已经派人查清楚了这秦堂的所作所为,如若他真如我手中所掌握的消息那般,那恐怕,这个被你夸得天花乱坠的七皇子,要不了多久,就蹦跶不起来了。”
耶律洪不屑轻笑,这几日以来,他对于这秦堂是恨之入骨,所以查他的事情,比之于其他的那些皇子,都要重视得多。
那座燕王府,他虽然未曾现身,但是连其中有多少仆从,都查得一清二楚。
此刻,这位摄政王却又听到完颜奇长叹一声:
“可惜啊!此子偏偏生在隆国,若为我大金人,纵然拜其为国师,我也心甘情愿啊!”
……
太和殿内,隆皇目光冷峻,盯着自己手里已经喝尽的酒盅,沉声问道:
“老七被刺的事情,查到多少了?那个刺杀他的人,可找到了?”
随着他的话,阴影中,一个人影慢慢靠出来:“人还没有找到,但是七皇子府上,负责采买的仆从,似乎换了一人。”
“是老七自己所为?”
“是!”
……
与此同时,在燕王府内,本已经是深夜,秦堂却端坐在前厅内,冷漠地盯着面前的仆从。
这便是之前负责府上采买的仆从,在被秦堂查获之后,就将其安排在了后院。
“说吧,发现了什么事情?如此着急地要向我汇报?”
跪在地上的仆从,整个人仍然在止不住地颤抖,面对这位殿下,他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子,此时只能颤颤巍巍地说道:
“回,回殿下,小的近日发现,咱们府上有一名家丁,经常在后院的铁器工坊前鬼鬼祟祟,小的接机靠近,发现其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秦堂听他汇报,只冷笑一声,很显然,这金国探子是想要将自己的大马士革堆叠工艺送给金国人,但是眼下,他却找到一个漏洞:
“你们这些做奸细的,竟然还都分属于不同的系统?同样在燕王府里当奸细,你们竟然互不相认?”
仆从一听这话,脸色立即煞白,赶忙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