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进去看,我先带她去休息了,叫他们手脚都轻点儿。”
陆华清来不及计较他个兔崽子不尊老,忙带着人钻进了帐篷,
而钟离未染,则带着梦娇钻回了他提前吩咐人准备好的帐篷,慢慢铺好兽皮,搂着他的宝贝一起进入了梦乡,
被踹在床的一边,手背针孔还血流不止的南宫子昂:
我特喵?我请问呢?
陆华清进来就看到自己徒弟面色明显红润,就是怎么缩在角落瞧着很憋屈的样子,这也是治疗的方法之一?
他上前切脉检查,这才发现他手背的血洞,赶忙帮他包扎,包扎好才检查,不仅退了烧,就连衰弱的脏器都逐渐有力,他这才放心,
只是这床怎么突然这么膈挺,他拿着油灯照了照,
他床上那么大张兽皮毯子呢?啊?
因为钟离未染方才是翻过去拿的,生怕给他家宝贝弄脏,所以老头儿现在才发现,
“唉呀,这个死孩子!快去将给我徒儿准备的那张小兽皮拿来给你家王爷铺上,好不容易不发烧,别又风寒了!”
不就是给梦娇准备没准备他的嘛,死孩子真是一点儿也不吃亏。
老头儿也是几天没合眼,见他无事,留下南宫子昂带的随行医生后,也回了自己帐篷补眠,
一个晚上很快过去,梦娇窝在钟离未染的怀里睡了两天以来,最舒服的一觉,
迷蒙的睁开眼看了看抱着她的钟离未染,梦娇黏糊的往他怀里又钻了钻,哼哼唧唧,
不过没哼唧两秒,睡前的记忆突然攻击她的脑子,她慌忙推开钟离未染就要起身,
“妈呀妈呀,完了完了,师兄的血都倒流干了,要死要死。”
钟离未染睁开酸痛的眼,将人拉回怀里,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如今才刚过寅时,外面还有些冷,一晚上没人来喊,想来南宫子昂已经脱离了危险,
“别担心,我给他拔了针,老头儿也给他包扎了伤口,安心再睡会儿,嗯?”
感受到头顶钟离未染轻轻的吻,大脑转过弯的梦娇这才心安,
紧了紧自己搂他腰的手,又重新一起睡了过去,
南宫子昂是在第二日午间醒来的,醒来后首先了解清楚眼前的情况,随后连忙叫人给自家父王送信,
他虽是家里最闲散之人,但也是家里最受宠的,
所以第一时间叫人送信回去安抚家里,
摸了摸自己不再渗血的伤口,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头问自家师傅和师弟,
“师妹呢?”
卫回舟此时睡饱了,刚打猎回来,闻言给他解释,
“哦,瞧你退了烧没事,被她男人领着找地方洗澡去了。”
闻言南宫子昂耳根的红晕逐渐退却,低头将自己的伤口之处按了按,
心中暗道神奇,以往这种情况,中箭之人不仅必死无疑,死前还会痛苦万分,
“这回还真要多感谢小师妹。”
两人没瞧出他的异样,跟着附和,
“可不是,你师妹为了来救你不眠不休赶了两日,来时小脸都瘦了一圈。”
南宫子昂起身坐好,嘴角轻微勾了勾,
“师傅可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我那王府不如送给她。”
是啊,别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