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收回与梦娇对打的软剑,看向云淡风轻耍着玄铁长枪的姑娘,
“姑娘喜欢隐藏实力的习惯,倒是一直没变。”
梦娇点了点满月帮她伪装的喉结,
“不是姑娘,要叫我,少爷。”
满月弯眸,暗自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心中有一种自家崽长大的自豪感,
“是,奴家的小少爷。”
马蹄声过掀起尘土飞扬,天边雷声滚滚,眼看就是狂风暴雨之势,
赶在被暴雨吞噬之前,战南初带着救下来的袁老爷子疾驰进西北军营,来不及安顿老爷子,战南初着床就睡,
连日来的赶路叫战南初十分疲惫,沿路不仅要将隐藏的走私暗线摧毁,更要安排好填补空缺的新人选,
给梦娇的信里大多报喜不报忧,实则半点不轻松,
突厥这场计谋持续数十年,一朝被自己瓦解,大多抱着必死之心反抗,这也是他们一连赶路两个多月才到达西北的原因,
战南初并不知自家王府里的乖乖崽已经在起码赶来的路上……
睡醒第一件事就是问有没有梦娇送来的信,他认命,若不是答应小姑娘救袁老爷子,他怕是与她分别的第二日就会忍不住回去见她,
打开信鸽脚上绑的信件,战南初撇撇嘴,他的信厚厚一叠,小姑娘回回却只这三言两语,唉,好想抱抱她。
隔壁帐子,袁辰启抚着与亡妻定情的那间铺子的地契缓慢坐起,此番若不是摄政王相救,自己这把老骨头怕是早就客死他乡,
还有自己那外孙女,也多亏这摄政王念在往日父辈旧情照顾,想到此他拍拍褶皱的不成样子的衣袍,朝隔壁走去,
战南初提笔,又写了许多许多,着人寄给他的娇娇,放下笔正好听到外面禀报袁老爷子求见,
迅速将信折好叫人送走,自己则好奇的看向走近之人,
谁知袁辰启二话不说,朝着座上的他便是一跪,
“袁家上下,感恩王爷的照顾,若不是王爷搭救,我此番恐是……”
战南初哪里还能维持镇定,手忙脚乱走近将人扶起,不说老头子大他许多,就说这是小姑娘的外祖,他如何受的,
“袁家主不必客气,即是龙宁的子民,那便是本王应该做的,再者您是娇娇的外公,不必同本王生分,本王稍后会安排回京的马车,不日您便可回京。”
袁辰启没想到这传说中狠厉的摄政王居然这么好说话,也是,性情狠厉,但这人为人正直,尤其事关龙宁百姓,仔细想想,他杀得每一个人都是龙宁的罪人,
想到此他看向战南初的眼神不禁带上几分尊敬,
“摄政王当真是龙宁当之无愧的大英雄,老夫佩服,待到回京,老夫必亲自登门道谢。”
“道谢不必,只是本王有一事相求,希望您能考虑。”
“何事,只要老夫能办得到。”
袁辰启想不到自己这老头子还能有叫摄政王相求的东西,疑惑地问,
“不知袁老可还记得安平侯的孩子,如今在我王府。”
袁辰启脸色一变,一张老脸顿时显出几分羞愧,
“这事也还要多谢摄政王的照料,我曾上门找过那小家伙,当时薛氏不仅将我们轰了出去,更是暗讽我儿上门是为了打秋风,
后来得知薛氏的恶行,心中更是愧疚更甚,幼时不曾发觉她的苦,她好不容易跟着你享福,我们深知如今的条件比不上,便只能私下打探情况,不敢上门叨扰,那孩子,现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