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广场,各大门派集结于此。在他们围观的正中央,是由厚重石块砌成的行刑台,它的四周环绕着高大的石柱,撑起了一片阴森的阴影。
“走,快走。”
闻声望去,只见焚火殿弟子押着被五花大绑的玄天宗内门弟子走了出来,将他们推上了行刑台,按跪在地上。
而云芊雪因有合欢派掌门相护,所以并未被押上行刑台。
容夏笑眯眯的看着被押上行刑台的玄天宗弟子,朗声道:“距离戌时还剩两个时辰,若到时夜司冥那个邪魔歪道还没有出现的话,那就足以证明,玄天宗是在包庇于他,到那时容某就只能替天行道,将这些玄天宗的内门弟子,就地正法。”
玄天宗弟子听了,都想挣扎着起身,却被焚火殿弟子死死按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用充满恨意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
在他们来之前,容夏就命彦烁封住了他们的修为和哑穴,此刻他们就如同被待宰的羔羊,任人摆布。
人群中,只有玉清门神色担忧地看着他们,而其他人则议论纷纷起来。
一名长相还算俊俏的少年,语气带着一丝厌恶道:“天呐!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堂堂玄天宗,居然收了一个邪魔歪道做徒弟。”
那少年身旁之人回道:“听说那夜司冥,与一群江湖散修待在一起,伤害了不少名门正派的修士。”
“一个邪魔歪道,迟早会祸害整个修真界。”
“所以我们要在他羽翼丰满之前,将他彻底给……”一名弟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把夜司冥除掉,我们修真界迟早要完。”
“多亏容掌门足智多谋,提前将玄天宗给控制住,不然我们修真界,早就是他玄天宗一家独大了!”
“说得没错,说得太对了!”
……………
后面的话混杂得听不清,台上的玄天宗弟子面如死灰,绝望的看着台下众仙门的颠倒黑白。
玉清门掌门柳桓,听到这些颠倒黑白的话,恨不得立马冲出去。可他不能,玉清门势单力薄,其他门派早已和容夏统一战线了。若他此时冲出去,非但救不了那些玄天宗弟子,还会连累门派弟子,成为各大门派的眼中钉。
现在他只能忍,就是不知硕然和司冥何时才会到达玄天宗。
他无力的闭了闭眼,忽然他感觉有人在触碰他的手,他不解地向身后看去,就见徐硕然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惊道:“硕然,你……”
“嘘”,徐硕然将一根手指抵在唇边,柳桓立即闭上了嘴。
他二人左右横扫,见暂时无人注意到他们,悄悄的离开了人群。
灵堂内,烛光摇曳,香烟袅袅。四周的墙壁上挂着白色的幔帐,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四个灵柩摆在正中央,上面覆盖着绣有精美图案的锦缎。灵柩前摆放着供品和香炉,香烟缭绕,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雷平安、张来风、楚卿羽和木雪晴,以及陈舒阳夜司冥,六人跪在蒲团上,对着灵柩拜了三拜,还上了香。
白尘等人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他们。
这时,徐硕然带着柳桓急匆匆地赶来。
“夜师弟,掌门来了!”
众人忙走了过去,夜司冥见到柳桓,向他拱手一礼:“掌门。”
柳桓一脸欣慰:“好好好,你没事就真的太好了!”
“掌门”,夜司冥感动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还没等他落泪,白景就从一旁跳出,没好气道:“行了行了,又不是生离死别,那么伤心干嘛!有这伤心落泪的功夫,还不如赶紧想想,要怎样才能平安无事的将那些师兄弟给救回来。”
陈舒阳道:“白公子说得不错,司冥把眼泪收起来吧!别让大家看笑话了!”
“嗯”,夜司冥胡乱的摸了眼角一把。
“舒阳,你叫他司冥,你可是……”柳桓眼中闪过惊愕,声音微微颤抖,想要问他是不是恢复记忆,却又不敢下定论。
夜司冥笑道:“掌门,你不用惊讶,舒阳哥他确实都已经想起来了。”
陈舒阳见柳桓眼泪夺眶而出,鼻子有些发酸,声音沙哑的唤道:“表舅。”
柳桓喜极而泣,对他点点头,而后目光扫向白尘五人:“我还以为容夏所说的江湖散修是谁,不曾想竟还是你们啊!”
墨绝笑道:“可不是嘛!毕竟我们与楚卿羽他们相识一场,下山之后就一起结伴而行了,此番玄天宗遭此一劫,特与他们同行赶来相助。”
话音未落,就听白景嚷嚷道:“墨绝,你们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我们还救不救人了!”
墨绝无奈的看着他:“当然要救,处决时辰不是戌时嘛!楚卿羽他们都不急,你急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