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柳厂长讲道理,纯粹是自讨没趣。
对方根本不理,讲多了,还会吼几句,让阮香禅去当厂长。
看上去,一切都是不利于她的方面发展。
几乎寸步难行了。
无法对客户交代。
这样干下去,迟早客户都跑光了。
要是客户没了,工厂还开什么?
这个道理,柳厂长肯定懂,人家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陈经理不出面,对阮香禅就是一个冷屁股,话也不和她说一句。
杜娟说上一句,就吵吵,一刻也不消停。
冷的,热的,不冷不热的,全上了,阮香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和压力。
她心中憋了一肚子的委屈。
一个下班的黄昏,想独自出去走走,很久没有离开工厂了。
整个人绷的很紧,除了客户就是客户,一门心思都在业务发展,都在工厂的未来发展上。
她的确需要休息,出去散步,放松自己。
陈经理和柳厂长回家了。
杜娟也和蒙主管手挽手离开了办公室。
听说又要去吃海鲜。
看来她们都是有钱人。
阮香禅走着,就想起了门口发生的那桩事,那中年妇女递给自己的包子。
步伐加快,她想遇见她。
“小禅,出去吗?” 保安徐远贵从保安室走了出来,热情地和阮香禅打招呼。
“徐叔好,值班呢!” 对这个矮瘦的中年男人,阮香禅印象深刻。
那是她孤独无助的时候,对方给了一个完美的笑容。
她一生难以忘怀。
“小禅,看你脸色苍白,发生什么事了?”
“徐叔,我出去走走,散步。”
“哎,工厂很复杂,你要小心呀!那陈经理可不是吃素的。” 徐远贵压低声音,走近阮香禅,几乎是在她耳边说的。
“徐叔,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阮香禅知道徐叔也是顾总亲自招进来的,是顾总这边的人。
她更清楚,徐叔对陈经理有很大的意见,尤其蒙主管。
在这之前,徐叔和她说过几次,不过为了明哲保身,她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徐远贵看上去话没完:“这样下去,陈经理会造反的,顾总还是不够狡猾,太相信自己的亲人了,手段不够狠,这可怎么办好?”
“她们已经把我逼到墙角了,等着开除我呢!” 阮香禅知道徐远贵可以说实话,就毫不含糊地道出了心声。
“叔没有大本事,但是对这个工厂多少还是了解,叔帮不了你,办法还有一个,想了很久。” 徐远贵的声音更低,他示意阮香禅贴近。
在她的耳缝里,徐叔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这会不会犯法?” 阮香禅大吃一惊,办法是个好办法,要是万一得逞,那顾总的公司就能保全。
可是阮香禅不太懂法律,她表示了自己的顾虑。
“我儿子是个律师,问过了,不犯法,这是自卫,知道吗?” 徐叔拍拍阮香禅的肩头。
“你赶紧离开,去想想,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想想徐叔,你会明白良苦用心的。”
徐叔推阮香禅,保安室不能久留。
赶快离开他,避人耳目,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