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蒙,这是皇上御笔所书,又有玉玺印章,你如此糟蹋,是满门抄斩之罪。”
陈引说完,看向谷叙,又看了看侯富贵:“谷老爷,富贵,这一幕你们都看到了,有人侮辱圣上,是死罪,我若将这件事情禀报皇上,到时候,就有人要进诏狱了。”
诏狱就是明朝审讯犯人的监狱,里面的刑法让天下人惧怕。
谷老爷曾经见过好友被锦衣卫抓捕,带入诏狱,再也没有出来过,他去查看朋友尸体的时候,血腥恐怖,让他好几年噩梦缠身。
如今一把年纪,只想安享晚年,如今听到陈引这么说,生怕牵连自己。
连忙起身在陈引面前跪下:“陈公子,徐公子只是一时冲动,求你饶恕他吧。”说罢,垂下头去,战战兢兢。
徐蒙知道谷叙家大业大,颇有势力,如今都跪下了,看来自己确实把事情闹大了。
便颤抖着手,将信件展开,用双手拿着,毕恭毕敬走到陈引面前,低头将信件郑重呈上。
陈引微微一笑,不接信件,只是轻摇折扇。
徐蒙见状,躬身再呈。
徐蒙依旧不理。
“跪下!”谷叙对徐蒙喝道。
徐蒙被谷叙这么突然一喝,吓得身体颤抖,连忙跪在地上,继续呈上信件。
“嗯——”陈引点点头,对徐蒙说道,“以后给我老实一点。”
说罢,收了信件,递给身后的侯富贵:“富贵,好生收着。”
侯富贵点头说了一个是字。
陈引连忙扶起谷叙:“谷老爷,起来起来,这件事情与您没有关系。”
谷老爷站起身,陈引坐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徐蒙。
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起来吧。”
徐蒙连忙从地上起来,虽然面生怒色,但是不敢发一言。
“谷老爷,徐蒙,你们也看清楚了,皇帝说了,谷小姐喜欢谁就嫁给谁,不在乎家世和身份。”陈引笑道。
“陈引,你别得意,信上虽这么说,但是也没有说要把谷小姐嫁给你,谷小姐喜不喜欢你还两说呢。”徐蒙对陈引说道。
“好,这就是我要说的,我现在和你公平竞争,看谁能赢得谷小姐的芳心。”陈引对徐蒙笑道。
“好,就这么说了。”徐蒙刚才受辱,如今想扳回一局,故而坚定答应。
且他认为以自己的才华和容貌,可以让谷小姐动心。
“谷老爷,你没意见吧?”陈引看向谷叙。
谷叙笑道:“当今圣上都如此说了,老夫还能有什么意见,小女能选择自己喜欢的夫婿,是她的福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嗯。”陈引点点头,“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情?尽管说。”谷叙见陈引如此年轻,就发家致富,如今又凭借手段,拿到了皇帝的御笔所书之信件,必定是非常之人,心中早已仰慕,若不是要和徐蒙公平竞争,他真想现在就把女儿嫁给陈引。
如今见陈引还有事情相求,便十分乐于听闻。
“我可以和谷小姐对对话吗?”陈引对谷叙说道。
谷叙闻言,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