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忙……疯……了……为什么报|仇都是敏|感词?…… 维奥莱特加入九头蛇的目的真的很简单——他们有资源。 显然这些年的争抢豪夺还是有些积蓄的,不会全部浪费在与超能英雄的决战上,他们对于科学家以及各行各业的能人投入力道之大,让维奥莱特这个穷人无法自拔,谁叫她13岁之前都住在福利院里,13岁的时候从那里逃走,在大街上住了一年才遇到了自己的养母,搬进了贫民窟,无论是福利院还是贫民窟,环境都非常糟糕,不过维奥莱特却充满了感激,毕竟头上有屋顶可以遮风挡雨,身边还有毛毯可以披盖御寒。 福利院的卫生条件奇差,小毛小病基本上就靠硬抗,这么多孩子就配置一个护士,姓格雷森——据说是她把自己抱回来的,于是维奥莱特才有了姓名——虽然是个好心人,但是能力不够,维奥莱特倒是很喜欢和她泡在一起,有事没事就往她那里跑。 福利院的小孩子大多数都不太健康,不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就是因为先天性的毛病,否则也不会沦落至此,本就捉襟见肘,外加医疗物资紧缺,于是雪上加霜,格雷森护士有时候都拿不出阿司匹林,只能靠言语安慰,小维奥莱特耳濡目染,也跟着学了一点皮毛,有时候格雷森护士分身乏术,她还能接任一点工作。 格雷森觉得她有点天分,在本就匮乏的资源下从别人那里借来了一点医书,小维奥莱特的童年最开心的时光,就是和这些书在一起,在味道不怎么好闻的储物间里,一遍遍翻阅书籍,外面孩子喧嚣,打雷下雨,她都无暇顾及,面对各种器官的横面侧面解剖图,她看得津津有味,丝毫都不犯恶心。 格雷森护士不能提供更多了,虽然那些书本已经不能满足维奥莱特的求知欲,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姑娘开始给人看起了毛病,像模像样,一直到13岁那年变故之后。 到20岁加入九头蛇,维奥莱特才躺上温软的床榻,吃上热乎的饭菜,能得到各种各样的医书,除了招募的方式非常过分之外,其余都无可挑剔。 你问招募的方式?在这点上九头蛇和神盾局出奇的一致。 她也是被绑着去的。 维奥莱特觉得自己走了大概有一个世纪这么久,毕竟蒙着面,对视线啊空间啊完全感知不到,她知道她的前面是凶神恶煞的弗瑞,左右两边一个是用大腿就可以夹死你的黑寡妇,一个是用胸肌就可以闷死你的美队,无论哪个都不好惹,害她都不敢动,只能低着脑袋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时间一长头颈都有点抽筋。 她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脑子里面把最近的实验成果都滚了一遍,实在想不出自己对神盾局的意义何在,反正闲来无事脑子也动得快,就把加入到现在为止所有的案例都调出来想了想,还是毫无头绪。 一想到关于自己的传闻是什么“爱好人体实验的邪恶科学家”,维奥莱特就一阵阵发憷,待会要是看见一个人体实验场怎么办……我要不要干脆咬舌自尽。 就在她思考着什么角度能都一咬就致命还不会太疼的时候,前面的人总算停下了,她被人抓着胳臂,隐约听见弗瑞和人说着什么……如何了?……开门……就是她云云。 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抓小鸡一样提了起来,她知道自己走进了一个房间,周围有人,数量还多,低沉的议论声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维奥莱特有种被人视|奸的错觉,有人在自己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粗鲁地扯掉了自己的面罩,一瞬间的强光让她不自觉用手臂遮挡,生理性的泪水盈满眼眶。 穿着白衣服,绿衣服,蓝衣服的人,很多人,房间内有很多医疗器械,仪器滴滴答答,大家都看着她,眼神各异,大多数人在交头接耳,维奥莱特深知自己是狼圈里面的兔子,锋芒在背,如坐针毡。 弗瑞指了指医务人员中间的“人”,他还是她——维奥莱特看得不真切——浑身都是青紫色,这个颜色维奥莱特只要看上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那群狗|娘|养的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她忍住了自己想要爆粗的欲|望,不用弗瑞动手就很自觉地走了过去,她仔细地观察了片刻,非常认真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一间设备齐全的实验室,以及斯克鲁尔星人的细胞。 而这两个要求当然得到了拒绝,弗瑞现在咬定了维奥莱特就是这件事的主谋,这种玩意的始作俑者,在维奥莱特非常坚定地自证清白之后还是选择不相信她,甚至有点诉诸武力的倾向,维奥莱特心里苦,只能诅咒发誓还差点以头抢地来说明自己真的和此事无关。 “你完全可以24小时监视我!除了卫生间之外你可以安装100个摄像头,我不介意的!但是要救回你的探员你就只能这么做,你要给我时间!” 弗瑞忽然间逼近了上来,维奥莱特差点就腿一软给这个人跪下。 他的眼神里有火光,有雷电,像一把钢刀,剐得维奥莱特微微颤抖,好在他有点理智:“就这么办,但是你时间不多,你得牢牢记住这一点。” “我……我知道。” “多少时间。” “七十二个,”维奥莱特看着对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请求可能不太现实,于是马上改口到,“四十八个小时,对,四十八个。” 弗瑞深吸一口气,觉得两天的时间能看见成果似乎是一个不小的进展,要知道他整个医疗团队花了将近一个星期都没能成功研制出疫苗什么的。 果不其然,这四十八个小时刚说出口,周围的嗡嗡声又来了,维奥莱特发誓,她听见了嗤之以鼻的声音。 她也很忐忑好不好,这四十八小时等于自己生命的倒计时。 于是她赶快加了一句:“当然时间要从我进实验室开始算起……”然后成功地在弗瑞的瞪视下闭了嘴。 弗瑞当即就挂了一个电话给托尼史塔克,毕竟史塔克工业的实验室应该能满足这个女人所有的需求,这个斯克鲁尔星人的细胞也好办,神盾局的医疗研究室里面有,但是托尼就是托尼,他傲娇地表示我为什么要把我的实验室给九头蛇的人啊,你这不是引蛇入洞嘛? 弗瑞说:我们有人监视她,不会让她钻了空子。 托尼说:给她三曲翼大楼的实验室不是更好。 弗瑞差点没给气死,他真的受不了这个叽叽歪歪的富豪,黑寡妇很识相地把电话接了过去,两个人小声嘀咕了一会,托尼居然就这么同意了,并且补充现在最好的资源都在复仇者大厦里,去那里的话维奥莱特更加插翅难飞。 相比弗瑞的释然,维奥莱特的脸就比较好笑,用如丧考妣来形容都不为过,但是她的心情没人愿意顾及,神盾局用极其快的速度准备好了直升机,把维奥莱特和那个倒霉的探员一起运送到了复仇者大厦。 四十八个小时的精彩博弈(当然维奥莱特只敢想一想)就要在这个外形特别骚包的大厦里举行,她心里暗暗祈祷这个人身上的病毒是根据自己当年的演算得来的,否则四十八个小时之后自己就变成了孤魂野鬼,肯定回去找人|报|仇。 * 在一开始的二十四个小时,维奥莱特的行为简直堪称模范,她很少离开实验室,也没有耍滑头,认真地做着实验,调配着各种奇奇怪怪颜色的化学药品,但是她拒绝在白板上或者电脑上留下任何书面的记录,她全部都靠着心算和记忆力维持自己的实验,这一点让人觉得她很不简单。 毕竟是这么庞杂的计算,错了一丁点都是致命的,监视她的人当然也把这一点和弗瑞汇报——他们收到的指令是一个小时就汇报一次——但是弗瑞很沉得住气,毕竟时间只有这么点,他可以陪这个女人玩玩。 维奥莱特不眠不休,做了上千组的测算,终于在第二天下去找到了突破口,那个时候离自己所承诺的期限已经不远,她激动得手抖,按照脑海中的那个方程式调制着,最后放入了外星人的细胞组织,她摇了摇眼前的解药,欣喜地看见它变得纯净无色,忍不住抬起这个解药对摄像头挥了挥手。 五分钟之后她便被带到了那个探员面前,当然,还是被绑着双手,那群带着她走的人一进来就收走了刚做好的解药,怕她在半当中做什么手脚。 神盾局自己的医疗人员把那管子透明的液体顺着管子打入探员的静脉,刚开始的效果很糟糕,探员在床上挣扎着嘶吼着,似乎对药物产生了莫大的排斥,在场的人差点把维奥莱特拆了,就差这么一点点时间,这个探员血管里的青色物质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散——虽然探员本人还是很痛苦地尖叫着——这点保住了维奥莱特一条小命。 我的天呢,可别再来了!维奥莱特摸了摸一脑门的汗。 弗瑞是后来才赶到的,而且看起来挺狼狈,复仇者刚刚执行好任务回来,他也跟着开飞机开航母开坦克支援,才平息这边就听说那边已经搞定了,于是快马加鞭飞了回来,一进来就看见已经睡着了的探员和在旁边被控制着的维奥莱特。 他沉吟了会:“……行了,人我带走。” 末了加了一句:“你们别跟着。” 维奥莱特在被拎走的路上试图和这个人讲讲道理,问问这个人有没有素质,但是弗瑞似乎懒得和自己废话,领着她一路向北都不带回头的,奈何维奥莱特被拷着双手都没办法抓住这个人的皮衣领子,在她内心充满绝望之际,忽然看见迎面而来的三人组。 什么叫做福至心灵,她那刻才明白。 那是并不轻盈的弓兵鹰眼,气场全开的进攻寡妇以及穿得太紧各种肌肉呼出欲出的全能美队,在与他们三人组擦肩而过的瞬间,只能有一秒钟那么长的时间,维奥莱特把自己的一辈子就寄予这短短的一秒钟上,她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和爆发力抓住了鹰眼的手。 这一抓堵上了维奥莱特的一切,她的肾上腺素飙升,弗瑞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可见这一举动的爆发性多么高。 她紧紧地抓住了鹰眼的手,确切地说是手臂,大声喊道:“你还剩下十五分钟!” 她成功了,因为在场的人都停了下来。 她再接再厉:“你中毒了啊!慢性的!你危在旦夕!你……” 还没等她喊完,最先出手的居然是黑寡妇。 她抄起抢,上膛,顶住了维奥莱特的咽喉,用那种魅惑的沙哑嗓音警告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