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刚才抱着木黛,但贺兰辞的身上只有头顶到肩膀上是脏的,所以木黛的身上只有外袍肩膀处蹭脏了一点。
而贺兰辞这个倒霉催的,他可谓是直接被浇了一头的污秽。
“夜阑公主,吾先去沐浴。待吾更衣完毕,希望你没有乱跑。”
贺兰辞扯下污秽不堪的外袍,缎面的内衬散开,露出他胸前一小块精壮白皙的皮肤。
他一边走向湖泊,一边调笑道:“夜阑木黛,比起吊死在一棵树上,吾倒是不介意让你在吾这棵树下乘凉。”
木黛无语地看了看天,按捺住想拿笛子的手。
“所以,吾可以稍微牺牲一下,让公主欣赏一下吾的好身材。”
透过屏风,贺兰辞的身影隐约浮现。
在木凳上的包裹,贺兰辞拿走了一个。木黛打开另一个,发现里面是一套和嫁衣相配的外袍。
木黛脱下身上外袍,放在地上。
而贺兰辞,仿佛无聊到不行一样,他不断跟木黛搭话。从一开始隐约的调戏,直到现在欠扁的挑衅。
可惜木黛一句也没搭理,她只是抱着那件干净的嫁衣外袍,望着天空发呆。
这让贺兰辞一度怀疑木黛是不是已经偷偷跑掉,他疑惑询问出声:“夜阑木黛,你还在吗?”
“嗯。”
显然,木黛懒得搭理他。
但木黛越是不想理贺兰辞,贺兰辞就越想缠着她说话。
不过这次,贺兰辞倒没有像之前那样挑衅或是调笑,他一反常态地正常起来。
“夜阑木黛。”
“嗯。”
“你对天穹国主战有什么看法?”
“……”
“夜阑木黛。”
“嗯。”
“和吾说话,否则吾就杀……”贺兰辞下意识说的这里,忽然反应过来夜阑木黛根本不受威胁。
一个不怕死,没有软肋的人,要如何威胁?
就在贺兰辞绞尽脑汁,希望能有一点威胁到夜阑木黛,并且让她和自己聊天的时候,木黛却主动开口了。
“以战止战,天穹国主战却并不好战。”
简短的一句话,让贺兰辞顿时改观了对木黛的看法,他饶有兴致道:“详细说说?”
“贺兰墨。”
“嗯?”
木黛看着手中的笛子,眼中笑意盈盈:“本宫以后还要吹笛子,你没有异议吧?”
正在清洗身体的贺兰辞脚下一滑,险些整个人一头栽进湖里。
想到木黛那恐怖的笛声,贺兰辞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他真心想把全天下的笛子都折断,可又不得不口是心非道:
“自然,夜阑公主的笛声实属天籁之音。吾只是不想让其余人听去,想独自拥有这美妙笛声,并无嫌弃夜阑公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