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玉的死一直是横在他们师兄弟五人之间的刺。

桑吉悦一直坚信林青玉没死，只是消失了。所以，桑吉悦从来没有参加过林青玉的葬礼，甚至连林青玉的忌日都不曾拜。

他只在师尊生辰时去看看林青玉，捧着酒常常一坐一夜。

李程不想再与桑吉悦争论这个话题，两人停战。

桑吉悦又道：“此番下山，倒是颇有收获。”

“比如？”

“我端了两个拿活人祭祀的洞穴。”桑吉悦拿起桌面上的茶，她轻抿一口“都与魔尊有关。”

“韩尊他不好好在魔界带着来人间凑什么热闹。”李程抽出腰间折扇，扇子力度大了些，吹的他额角前的发丝都飘起。

桑吉悦摇摇头：“不知道，而且很奇怪...师尊和韩尊之前认识。”

“怎么可能。”李程矢口否认“师姐你是知道的，师尊就死在魔尊手中，怎么可能认识，即使认识也应该是仇敌。”

“...兴许我的猜测是错误的。”桑吉悦叹口气，她闭上眼，脑中不合时宜的闪过桑月的一句话。

“修仙者寿命绵长，千年寿命，成神后几乎看不到寿命尽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尘不变。”

忽地，桑吉悦也开始变得累，像是被抽干了精气。

她深吸口气，努力压制着内心那股怪异的负面情绪。

“师姐...”李程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们骗了你，你会怎么办。”

“...骗我？”桑吉悦睁开眼，她看着李程，内心有个声音极轻的说了一声：我已经发现了。

李程那深沉的模样没有保留很久，很快被他的嬉笑取代。

他以扇遮面，玩笑似的看着桑吉悦：“怎么可能骗师姐呢，借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

“我不会怎么办。”桑吉悦回答，她回答的认真，这是她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她确实不会怎么办，即使知道大家都瞒着她在做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她也毫无办法。

桑吉悦的武力值无人质疑，是三界第一。可她处理感情十分粗暴，只分对错黑白，一般不站队，一旦站队，不死不休。

这并不是个好的事情，至少桑吉悦认为不好。

就像对待这件事情，桑吉悦完全不知该如何处理，她对于自己亲近人总是没有办法。

李程看着桑吉悦，眸光深沉。

“师姐，你这么认真倒是叫我以后都不好意思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