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女子,她认为丸子姐的幸福也很重要啊。 他们阮家儿女威武不能屈! 可她二哥显然不同意。 他觉得既然百炼钢都能化作绕指柔,那么活阎王也是可以变成宠妻狂魔的。 杳纨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于是欣然应承。 眼见不妙,阮二忙跳了出来,“诶呀,丸子姐,忘记同你说了。” 萧李二人同时转身疑惑地看他。 阮二一拍脑袋瓜子,作懊悔状,“十五那日啊,你东家说要请药坊里的所有人一起吃饭聚一聚呢。如果不去的话你懂的。” 说完就对着杳纨咧嘴一笑,十分纯良无害。 他特地用了你东家三字,丸子姐如此聪慧,应该能懂吧。 她自然懂得。 是若敢不去就扣她月钱的意思。 这怎么办。 一边是极有可能成为她未来良人的男子,一边是保障他们一家生活来源的工作。 真真是难选得很。 可萧公子不解其意,一行礼问道:“这位是?” 杳纨硬着头皮替他二人相互介绍了。 阮二也大方一作揖,“萧公子莫见怪,我大哥说一不二,所以李姑娘怕是不能与你同看花灯了。” 开玩笑,一场花灯逛下来能培养出多少奸情啊。 阴险太阴险。 现在的男子怎都如此心术不正,。 绝不能就此如了他的意。 阮二心中举着正义的旗子,说话的时候底气也就足了。 听出眼前人的言外之意,萧公子也未强求。 一施礼,“既然如此不凑巧,在下也不想姑娘为难,出游之事改日再说罢。” 杳纨歉意地回了礼,顺道儿依依不舍地目送了他离开。 不幸的是方才一幕全数落入了在后门叉腰瞪眼的某东家眼里。 “丸子! 你给我进来!” 还沉浸在惋惜中的杳纨吓得一哆嗦。 她又做错什么了。 最终还是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跟受气小媳妇儿似的垂着脑袋随怒气冲冲的某人进了诊室。 “十五那日阮大夫真要请我们吃饭?” 芙姐和花未时凑上前想要确认她们是否真的有饭蹭。 此时某人诊室里传来啪,嘭,咣当几声。 前堂里的众人皆吓得噤了声。 里头这是怎么了,丸子不会被打了吧。 只不过上工的时间见了个友人,不至于罢。 而此时屋里头阮某人的手正十分尴尬地悬在半空。 他面前的是哐当裂成两半的桌案和满地的书册纸笔。 这下尴尬了。 他的掌力什么时候强到一掌就能拍裂实木桌案的程度?他方才也没怎么用力啊。 完了完了。 要是丸子以为他真的在同她发火可怎么好。 他原来只是想闹个小脾气,得到点关注而已。谁让她真的去相亲。 只是这木桌怎得就如此脆弱。 一点作为实木桌子的坚忍和自觉都没有。 “东家?” 杳纨小心翼翼地喊他。 某人现在正鼓着腮帮子坐在椅子上不知与谁置气呢。 “东家?” 她又喊了他一次。 要杀要剐至少给个痛快罢,这样干晾着算怎么回事。 她刚想再问,阮沚手一指门外,怒道:“你! 现在去把外头药柜上的所有药名重新换一遍,落下一个就扣你一个月的例钱!” 太丢人了,得赶紧把她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