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把耳朵贴在棺材上听,外面传来几个人的交谈声,声音不大,模模糊糊的听个大概。
“佛爷,头悬青铜镜,这是高人报信。有人突然大叫一声。
怎么声音有点像齐恒那小孩,不对呀,小小年纪他怎么跟当兵的混一起?这三年,齐家发生什么事?余一心头压了好多问题。
“什么意思?”一个略显威严的声音。
这个声音是佛爷啊!那他不就是张启山。可惜之前她在长沙一回都没见过张家人。
齐恒用力攥了攥手,带着几分苦涩开口。“我父亲死前迷迷糊糊跟我说了很多事,其中就有一个规矩,如果齐家的高手,进入一个求生无门的地方,会让自己的马匹头悬青铜镜,带着专门的法图逃出来,以求后人知道他死于何地何因。”
果然是齐恒,齐大哥死了?
张启山听完,有点烦躁,“算命的,看清楚这是火车,不是什么马,你说的高人都不知道去哪里寻死,这动静有点大。”
“佛爷,这事邪门。火车估计是齐家人特意送来长沙,张家人名声在外,尤其是佛爷你的名号人尽皆知,而这个青铜镜就是让我这个齐家后人告诉您此事的严重性。估计齐家的后人已经死在火车头里。”齐恒心中悲痛看着火车。
余一在棺材里叹息,可惜了,齐家本就人丁单薄。
一个清冷的声音重复大喊两声,“车站里所有不姓张的,全部出去。”
这人声音怪好听的,也是张家人。
余一接着听到很多人小跑离开的脚步声,这么多不是张家的人。
“佛爷,日本字。”
“看得懂吗?”
“勾拐,勾点,勾——勾蛋。”张日山皱着眉头为难的读。
“看不懂直说。”张启山脸部抖动了一下,看了张日山一眼,什么拐点蛋!简直就是拉低他队伍的文化水平,回去就让副官挑灯夜读。
张日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在族里他就不爱读书,每次考核都挂车尾。叫他读书还不如叫他跟一窝血尸打架来得简单。
齐恒捂着嘴笑得一抽一抽,张副官真是个人才。
“扑哧~”余一听到这些对话忍不住笑起来,真是个小可爱!
“佛爷,八爷,防毒面罩。”张日山递两个防毒面罩过去。
“不用,前面几个车厢进去看都没戴,最后一个咱就省省。”齐恒头一扬,手一推,傲娇的准备跨上火车。
张启山笑了一下,接过防毒面罩戴在脸上,提着风灯越过齐恒径直走上去。
“好你个佛爷,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齐恒气鼓鼓的从张日山手里抢过防毒面罩,榆木疙瘩也不知道多劝他一下。他家可是一脉单传,得惜命。
张启山,张日山和齐恒走进这最后一节车厢,看到里面的情形大家的眉头不由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