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听得一愣一愣的,轻生?谁啊?
江宁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你是说我轻生?”
钮钴禄钰珩肯定的点点头:“难道不是吗?你刚刚就要跳下去了。”
一想起刚刚的惊魂一幕,钮钴禄钰珩还惊魂未定。
江宁反应过来现在的姿势不太雅观,拍了拍钮钴禄钰珩的手臂。
两人就像弹簧一样,一下子就反方向弹得老远了。
江宁尴尬地摸了摸头发,尽管是个乌龙,但钮钴禄钰珩的好意她还是心领的。
“那什么,我没想轻生,你误会了。”
“啊……是嘛?”钮钴禄钰珩无措的搓了搓长袍,当时他也来不及细想。
钮钴禄钰珩:好险,差点媳妇没了……
“是,不过还是很感谢你,谢谢你关心我。”
“没事,你还是别坐到那么危险的地方了。”钮钴禄钰珩闹了个乌龙原本有些尴尬,但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
江宁撇开脸点点头。
挺讽刺的,血缘关系的亲人恨不得你去死,而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却紧张她。
“你是怎么了?”
“我没事,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的关心。”江宁认真地看着钮钴禄钰珩,眼里的真挚让钮钴禄钰珩有些不太自然。
“咳咳,没事就好。”钮钴禄钰珩红着脸说道。
江宁没有察觉到钮钴禄钰珩的神态,她现在正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
钮钴禄钰珩也没说话,就静静的,静静地陪她坐着。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啊!”
“嗯?”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像个傀儡,帮着家人助纣为虐。”
钮钴禄钰珩没说话,但眼睛灼灼的看着江宁。
“但我真的,很难反抗,好像从小时候开始就不断的有人告诉我,你要听话,听话才会有人喜欢你,在乎你。”
“听话好像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了。”江宁的声音逐渐哽咽,带着些哭腔。
这时候也许任何一个人,她都想诉说,只是因为她心里的难过太满太满了。
钮钴禄钰珩还是没说话,称职着当着观众。
“但现在,我不想听话了。”江宁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灰暗,多了一丝丝的生命力。
风,轻轻地拂过两人的脸颊。
“其实我们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我们的人生,不就是要自己掌控吗?亲人有时只是血缘上,而不是心灵的。”
钮钴禄钰珩想起了儿时灰暗的岁月。
年少有为,天才少年,加诸在他身上的枷锁直到没落时才逐渐掉落。
父亲的骤然离世,所谓亲戚丑陋的嘴脸,都让那时年幼的钮钴禄钰珩痛苦万分,夜不能寐。
但他已经是家里的顶梁柱了,有什么压力和困难都得往身上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