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夏母逼迫季昕那是自私自利,但季父季母推波助澜那就让人失望了。
自己最信任的父母伤害了自己,而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却仗义执言。
季耀和季昕的心里五味杂陈。
夏母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
“斌儿啊!你刚去世就有人欺负你可怜无依的父母啊!你睁开眼看看呐!”
夏母瘫倒在地,撒泼打滚,丝毫不见平日里贵妇人的姿态,就像是村口撒泼的泼妇。
季昕是个心软的,又和季母一样软弱,面对夏母的撒泼束手无策。
围观的人大多是墙头草,见夏母如此痛哭流涕又开始倒戈。
“人夏家也是不容易,季耀着实有些咄咄逼人了。”
“就是,季昕和夏斌的婚事本就是全城皆知,现在夏斌离世了,本就该守寡的。”
“季家家风严谨,怎么就出了这两个离经叛道的孩子,真是可惜了。”
听得季耀气得青筋暴起,这些人只会说风凉话,也不在乎他的话会不会伤害到别人。
只是想满足自己的求知欲和八卦心理罢了。
“诸位要是觉得这没有问题,那就祝你们的女儿守望门寡,儿子当鳏夫。”
“你这女娃说话咋这么毒呢?”围观群众不满地说道。
“说别人的时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涉及到自己就不乐意了?”和曦把围观群众说得脸臊的慌,纷纷寻了个由头各自散去。
“你这女娃好生厉害的嘴。”
“我们可不逞口舌之争,我家中还有事,先走了。”
“走了走了不看了,没得意思。”
“这么牙尖嘴利小心日后嫁不出去。”有那酸腐书生阴阳怪气地说。
福康安闻言,伸手搂过和曦。
“娘子,我甚欢喜你。”
和曦娇嗔地看了福康安一眼,油嘴滑舌的。
不过看到那些人吃瘪敢怒不敢言扭曲的嘴脸,和曦就开心。
毕竟别看福康安长相俊朗,那身板可不是开玩笑的。站那里跟个门神一样。
那瘦弱的书生可不敢与之冲突,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周围的人渐渐散开了,夏母看没什么人了也主动站了起来。
没人看演什么戏,白瞎功夫。
威逼利诱不成,撒泼打滚也没用,夏母只好撕破脸来。
“好你个小娼妇,要是你敢改嫁,我就到你夫家闹,看你还有什么脸面。”
夏母豁出去了,她那英年早逝的儿子要是知道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另嫁他人该有多难过啊。
绝不能!
“夫人,您放心,我不改嫁,只是我不想落发为尼……”季昕言辞恳切的说。
“那可不成,你要是不落发为尼,谁为我儿祈福?”夏母惯会得寸进尺,见季昕退让,又不乐意了。
“昕昕,你莫要搭理她!你放心,你想嫁给谁就嫁给谁!要是不想嫁,哥养着你!”季耀信誓旦旦地说。
“胡闹!”季父先坐不住了,养着季昕开什么玩笑。
季父对夏父抱抱拳,略带歉意道:“真是抱歉,教子不严,见笑了。”
夏父黑着脸,勉强扯出一抹笑:“无妨,只是是该好好管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