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施展法力,隐身术加上极致的瞬间移动,穿越出入境管理的障碍到了香港地界,看到熟悉又陌生的故乡,才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真的不是以前的呼风唤雨的三少爷了。这真的是一个交叉的时空。 他放弃一切而来,亲人在那边不知好不好,对了,那个所谓神仙说,他离去后,时空会抹去所有人对他的记忆。 他从芥子空间中取出一个身份证,这是他进入香港地界时突然出现在他的芥子空间里的,他一来这,那什么神仙果然按他所说给他补上身份漏洞。 按身份证上的地址,找到了新界一处多年没有人住过的废弃屋子,左右一里都没有人,这是他在这个时空身份的家。也难为神仙居然能补上这个漏洞,也许这里是平空多出来的都不一定,鬼知道。陆放现的身份的补漏的父母早已经去逝了,这样就没有人更深入的研究出更大漏洞来了。 那对打酱油一样的夫妻早年卖了所有财产只余这座旧屋移民去了英国,之后结婚纪念日乘游轮却出了海难事故尸骨无存。这么多年世界上也没有什么人确定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了,不过陆放现有手上的资料,父亲是中英混血,是一名银行高管,母亲是一名并不怎么出名的律师,属于中产阶级。 这破屋地界就是现在他在香港唯一的资产了,里面空荡荡的,还积着灰尘,他不禁感叹:他三少爷也有这样落魄的一天呀。 他虽然有法力,但也不想浪费在打扫这间屋子上,他想着还有些从上一个世界带来的现金,上个世界的银/行/卡是没用了,不然,他倒不愁身家了。 然后,看了看皮包,取出所有现金,好在交叉时空纸币是同版本,如果出现同号就怪不得他了。想必世界那么大,不会所有人收钱都有能力核对号码的。 他还有10张1000元面值港币、5张100元面值人民币、18张100元面值的美元,还有几张散钱人民币,他刚从内地过来,路上也买了点东西,还留了点钱给顾西,虽然当时她还是傻傻的。 一无所有,只有这么点钱,日子怎么过呀,怎么养老婆?难道把老婆掳来住这破屋? 老婆还要上学呢,老婆的教育还是要抓一抓的。反正,做什么事都需要钱。 陆放决定去澳门赌场“玩”几天,想想以前称霸东南亚黑道的爷爷应该在这里也不存在了吧。把澳门在小赌场都逛一下吧,就黑心这一次,要是终身靠赌过活又太窝囊了一些了,现在江湖救急讲究不了了。 他的赌术,就是没有法力也不错的,就说从前记忆中,何家豪那家伙在这方面就远不是他对手。何家豪的赌术相对就烂了,他又不禁想起老婆的绝对的烂中之烂,可以说就是个手残的,他两周目的记忆中她都没有在这方面有过人品爆发时刻。 偷渡进香港后“时空世界刷新修补丁”他有了身份证。他去澳门就没有用神仙之力偷渡了,而是乘船过去。 出了码头,走在这个“小时候长大的地方”,处处熟悉又陌生,听着乡音却再也找不到亲人,陆放心中感慨万千。 他乘坐出租车到了先到了一家并不惹眼的小赌场,他并不想一出手就惹来人的注意力。由于他的出身,他很清楚如果一个人在赌场赢了太多的钱是会惹人注意的,那么之后在下一家就不好出手了。 身上的钱加起来值两万港元,他先是找了一桌,打了半天的麻将,期间基本赢三输一,最后累积了大约4万港元。又去赌大小,每次押了2万筹码,故意连输两把输了4万,最后表面为狠心全押上去,却又赢了,他再狠心一次又赢了,辗转间8万变成了16万。 期间倒是没有人注意到他,如他这样的手笔,在赌场这种地方是小儿科,他不要在赢红了眼,几百几千万还不收手,基本不会有问题,近年,澳门的治安也好了很多。 晚上九点来钟,澳门街头还灯火辉煌,他并不留恋,只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次日上午又转到另一家小赌场玩,下午再换了一家,后来又开始到几家大赌场玩,小心赢钱。 由于真实的赌技也不错,人又气度出众、俊美非凡在大赌场还有些艳/遇,被他巧妙的避开了。 不过,认识了一些也来玩几把的老总倒也相谈甚欢,一些自信有识人之术的老总在怀疑他是哪里来的大人物,陆放却是一派谦虚,只说自己早已父母双亡,以前是在国外流浪。 10天后手上就有了2亿的港元,他觉得这有点坑何家爷爷的同行,因为他除了故意策略性迷惑性输之外是不可能输。其间有也赌场的人注意到他了,有人跟踪他,他当然不会被几个混混和探子为难住,路上就甩了人。 这么多年,他也太想她了,在这边活动着也是要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没办法。他还是要先去英国一趟,总得把这个世界小小的“刷新”,这就像电脑补丁一样。 …… 十一的假期很快过去,顾西已经返校学习。 十一过后,天气明显转凉,顾西省吃俭用买了一件淡紫色的新外套,在这个2000年初的时候也就100多一点,属于地摊货了。不过对于现在的顾西来说已经很好了,她也暂时没有判断力这是不是很土。 下午下了课,顾西飞快收拾了课本,室友张巧云陪伴着她到去班导那报名勤俭学当图书管理员的事。 学校的勤工俭学图书管理员都是开放给大二学生,因为大一生对学校还太陌生且先忙着报各种社团,而大三也要考虑大四实习的事了,所以大二最合适。没想到其实这年头来这种三流学校上学的农村子弟也挺多的,这职位竞争挺大。 王班导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听了她的来意有几分为难,说:“顾西,你看,你是浙江人,班上的王琴是青海的,张小梅是河南的,她们比你更需要图书管理员的工作。” 顾西微微蹙眉,说:“王老师,浙江也不会都是有钱人呀,我也是穷人,不然我也不会助学贷款了。” 王班导有些为难,说:“我这里最多只能报两个名额,我看还是她们更需要一点。大家都是同学,你让让人家吧。” 心灰意冷地出了教学大楼,张巧云却说:“算了,就一个管理员,一个月也只有300块钱,还要每个星期去3个晚上加上周末半天。” 顾西低头暗暗叹气,张巧云当然是不缺这点钱,她父亲是家乡一家国企上班的会计,收入稳定,工作也不会累。张巧云虽然微微有点会在她面前显摆,也有点脾气,不过人倒是善良热心的。 吃过晚饭回到寝室先休息几分钟,不一会儿赵蕾也回来了,赵蕾是2班的人,上大课是顾西一起,但是小课就分开了。 赵蕾拿出一个张传单,上面是一些系学生会组织帮助大家找兼职的信息,说:“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反正你那勤工俭学的事没成。” 顾西奇道:“你怎么知道?”顾西其实对这兼职兴趣一般,她上半年当过一个小学生的家教,晚上要过去,离学校远多少是不方便的。 赵蕾切一声,说:“这种事早内定了,还用说吗?”学校图书管理员的工作工钱不高,但也比一般兼职工作方便轻松。 顾西叹道:“内定了还会让我们自己报名?我就是报晚了。” 赵蕾哂笑,又看了看张巧云,说:“再早也没用,这事就和团支书一样,内定了,你看吧,将来班上的入/党名额也一样。要做成一件事,都是赢在起跑线之前的,明白吗?几个班的团支书记,那是在大一来校后正式开课之前的两天就围着班导和老师们转了,人家和老师亲如一家时,老师都还叫不出你的名字呢!这事也一样。” 顾西晚上自习过后睡下,在夜间她想了很久,最终有些开窍,明白人际交往的重要性了,她一个乡下农家姑娘也终于体会到一些“体/制内”的小规则了。人越长大,越不能单纯,到哪都是竞争。而且,生活在社会,交朋友不能任性高兴聊得来就交,平常就偷懒,总是要第一时间去讨好别人,没准这个就是最后决定成败的关键。 翌日周六,系学生联合社会关系的招学生兼职活动,顾西却是和另一个室友黄芳芳一起去的,黄芳芳一方面也不宽裕,另一方面也想体验一下勤工俭学。 这种学生会组织的勤工俭学中介更像一种微型劳动市场,但是由于他们这是三流学校也没有什么牛人的兼职职位,最多就是小学家教。顾西看中一个家教职位,待遇一问也有500,但是问了一下晚晚要过去,住得也不太近,她就犹豫了。最后,她和黄芳芳报名了明天星期天去商业街发传单,包中饭、早晚有接送,45元/天。 又过了一个星期,到周末发传单的工作就没有那么多人去了,人数不够,那家商场也就没有小巴来接人了。周六上午,顾西和几个校友零散地坐了公交车过去,经理答应不接送给他们一天50块钱。 顾西站在街头叫了一天,要了傍晚终于散去,几个校友却说要逛一逛吃了饭再回校,顾西却是想回校,就一人先回去了。 周末出校来逛街的学生很多,令从商业街到大学园的那几路公交车非常拥挤,这个二线省府城市现在还没有地铁,顾西错过一辆后,一时等不到直达的那路车,就想了想转车换乘。 下了第一辆公交车时,天色已经全黑了,这里是城市边沿,没有商业街那么繁华,顾西拖着疲备的身体还要走一站才能到有到她学校的车。 正摸了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忽听一阵摩拖车的声音,顾西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手臂上的包一阵大力的牵拉,顾西本能抓紧了包。包虽然是二十几块买来的(2000年初),但里面放着她的身份证、学生证、还有她的银/行/卡和一百多块现金,她哪里会松手。 这是典型的骑车掳劫,一人骑车,一人从后面伸手抓人的肩包,大部分的被害人没反应过来时,包就被人脱下,但是两人骑着摩托车,步行的被害人根本就不可能追上。 顾西紧紧抓着包,被抢劫的车托着跑,她又惊又怒,叫着:“放开!抢劫啦!救命啊!” 那劫犯戴着帽子,脸在昏暗的光线下也看不太清楚,他厉声道:“臭/婊/子,放开!” “不放!不放!”顾西拿出吃奶的力气拉扯,那劫犯忽然挥出一根短棍就往顾西手臂上敲,一声闷声顾西感觉手臂上一阵巨痛。 “你放不放!” “我的包,不放!”顾西痛得流下泪来,那人怒了又一棍更用力地敲在她身上,顾西怒痛叫一声,用尽吃奶的力气双手抓着包夺回。 顾西是站在地上,而那匪徒坐在摩托车后座,显然顾西更好借力,而且匪徒是一只手夺包顾西是两只手。 匪徒更怒,见四周近处无人尽然下车过来欲抢,顾西这时见到他狰狞的样子吓得退后三步,正见那人挥棍朝他打来,顾西不知怎么躲,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怎么挡在了她身前。 匪徒被人捏住了手腕,只听骨头啪得脆响,那匪徒一声惨叫,手中的棍早落在地上。 陆放放开了那人的手,但是匪徒整条手臂都被废了,他在巨痛中又回忆刚才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这人像是瞬间出现的。 “鬼!鬼!”那人抱着废臂,跌跌撞撞往回跑。陆放怒极,手中暗自聚集着法力,想要把那骑车逃跑的两个匪徒给毙了。 “谢谢你……”一个有些惊魂未定的声音打断了他。 陆放转过身,顾西看到他的脸却啊一声尖叫,她吓了一大跳。 “狐……大,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