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前温暖的温度,月满颜血色的瞳孔微微转动,她半阖着眼,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苏茶哭着呼唤她。
远处再次传来怪物的鸣叫。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抱紧月满颜。
滕蔓将她们慢慢包裹,形成一个圆形的囚笼。
怪物扯起藤蔓,将她们运往巢穴。
……
苏茶在一处洞穴中醒来。
身旁却寻不见月满颜的身影,洞穴被特殊的木头加固,她撑着墙壁,艰难的走到栏杆前。
烈日灼心,那座高台上,架着一位一袭血袍的女子。
她好像似破碎的,被世界遗忘的蝴蝶,孤零零的静待死亡来临。
苏茶趴在栏杆上,用力握住柱子,灵识传来剧痛,身体里再也挤不出一丝魔力。
她拼尽全力却改变不了分毫,她看着高台上的人,眼泪蓄满眼眶。
她会死的……
高台上
月满颜双目紧闭。
她的神情永远都是那样平静,哪怕是在遥远的梦里。
压抑的魔宫
年幼的月满颜被人带到那人面前。
那个人坐在高高的宝座,冷漠的眼睛扫向她,她浑身颤抖。
那个人漫不经心的起身,转身离开。
“又是一个废物。”
她被送到一个暗窟,接受最严厉的训练。
从魔力最弱人人可欺的二十一号,成为一号。
她手刃了其余二十个和自己血脉相近的敌人。
作为这一代活下来的傀,她再次见到了那个人。
他好像有点意外,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那是他的嫡系,也是从另外十人战争中获胜者。
月之一族的傀,将永远听命于主。
主与傀在二十岁之前,会再次经历一场生死搏斗。
他们会忘记主傀的身份,活下来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主,月之一族的继承人。
魔界的下一任大祭司。
辅助魔界之主,完成一统天下的宏图大业。
一次次有去无回的任务,永远不会痊愈的伤痕。
她为什么完成这项无聊的游戏。
这座魔宫让她深恶痛绝。
她投下化池水,腐蚀掉一半血肉的代价解除了月之一族对她的控制。
化池里的水……好疼……
好疼……
洞穴里,苏茶将药粉洒在为数不多的毒虫上,毒虫开始发疯的啃食柱子,没过一会就纷纷死去。
苏茶捧起地上的毒虫,就算这样,她有办法打开笼子,她该如何对抗底下的怪物。
它们的身形更加高大,似乎是更加高阶的怪物。
在森林里,她的毒药也所剩无几,不知道对它们还有没有影响。
耳边隐约听到女子的哭声,她看着洞穴的另一边。
隔壁,男人不断锤击着柱子,口中唾骂。
忽然,一个怪物冲天而起,爪子瞬间扭开男人的脖子。
哭声停止了,怪物把男人的头捏在手上,临走前猩红的眼睛看了她一眼。
苏茶依靠在身后的洞穴上,眼睁睁看着怪物将男人的头颅,挂在距离月满颜不远处的另一支吊架。
她的身后还有三个空的吊架。
它们似乎在进行某种仪式。
而他们,就是祭品,或者是仪式中最关键的一环。